許澤最終沒有回答沈清安這個問題,沈清安也沒有再去追問。

沈清安今天來會所的目的是幫沈清清看清木木的真面目,沈清清一晚上都坐在包廂裡喝悶酒。

沒有沈清安預想的誇張,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喝悶酒,看來他還是小瞧他這個弟弟了,他以為沈清清起碼要頹廢個一段時間,再去找木木鬧幾次,這樣平淡的反應還挺讓人意外的。

“許澤,最後一次,再來這裡兼職當心我收拾你。”沈清安湊在許澤的耳畔重重地說了一句。

許澤看著他,“我就算不來這裡兼職,我還是會去上班的。”

沈清安斜靠在沙發上,“我還是建議你來我公司試試,我公私分明,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是麼?那辦公室那次是什麼?”許澤言語嘲諷他,滿臉都是鄙夷。

“那次是我太沖動了,也確實是沒想到會是你,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這次是真的。”沈清安捏著他的下巴,很認真地說。

許澤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眼睛幽幽地看著他,沈清安吻住他的唇,“再信我一次,我知道你對我的信任度沒那麼多,但是不要跟自己較勁,既然決定了就來試試。”

沈清安那天過後找陳梓聊了一會,陳梓說許澤對這個工作還是挺有興趣的,他也很想勇敢的嘗試自己沒有涉足過的領域,對於一個三十三歲的男人來說,重新開始很不容易。

他知道許澤在設計圈裡是混不下去了,想來最近找工作遇到了很多困難,但是許澤又是一個驕傲的人,從來不會跟人言說自己的事情。

更何況他跟許澤並沒有什麼關係,眼前這種關係許澤也確實沒必要對他說這些。

“我考慮下吧。”許澤說,“如果我去的話,我不希望再進去你那間辦公室。”

沈清安扯了個笑,“可以,我答應你。”

許澤跟沈清安聊完離開了包廂去了樓下的326,他並不想待在那個包廂裡。

他往包廂內看了一眼,裡面那六個人還在,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吃零食的吃零食。

他不明白為什麼霸凌者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生活,而被霸凌的人卻要揹負一生的陰影。

沈清安那些年,身邊沒有一個陪伴他的人他該多麼痛苦。

看來光鮮亮麗的富二代過得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幸福。

“為你流下第一滴淚,那熱淚燙傷我的臉……”沈清清鬼哭狼嚎的拿著話筒唱歌。

林森皺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抽菸,時不時的扭頭看看旁邊那個鬼哭狼嚎的人,像是已經忍無可忍了,“清安,令弟這樣唱會不會對嗓子不好?”

沈清安夾著煙看著大螢幕上的畫面,“不會,他從小這麼嚎,全身上下嗓門最好。”

“你,不覺得他唱的,沒那麼好聽?”林森湊過去問了一句。

“你啊。”沈清安彈了彈菸灰,“難聽就難聽唄,還不好意思呢。”

他看著林森一臉愁容的模樣,忍不住詢問,“你一晚上拿著手機幹嘛呢?”

林森陰沉地臉此刻變得更黑了,“李淵,煩得很。”

“他不會要你報備吧?”沈清安隨口問了一句,林森認真得點了點頭,“不然呢,所以才說他煩得很。”

“你們這算什麼關係?”沈清安給林森倒了一杯酒,打算跟他聊一聊,林森抬手擋了一下,“別倒太多,不讓喝。”

沈清安笑了,“情侶?兄弟?父子?”林森皺著眉剜了他一眼,“我覺得他有點病。”

“哦?”沈清安微眯著眼看著他,看起來很有興致,“什麼病?說說。”

林森想了想湊在沈清安耳邊說,“控制慾很強,管的很寬,喜歡送人東西,不要就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