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菜了,許澤剛好做的一手北城家常菜。

沈清清今天來的時候心情別提多好,想著把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說給沈清安聽,想好好的讓哥哥誇獎他一下,沒想到一肚子話都沒有說,他哥居然連認都不認他,一頓飯吃的他難過又糟心。

許澤大概是疲累,吃飯期間也沒怎麼說話,只是偶爾給沈清安剔一塊魚,林森偶爾聊幾句,他跟著聊幾句,陳梓全程都在對沈清清恩威並施的警告。

他看出了沈清清心情不好,大抵是因為沈清安變成這樣所以不高興,吃飯完他也沒有留人,幾個人也坐著彆扭,聊天也不能放開聊,就各自回了家。

許澤把人送到了電梯口,回到家剛關上門,沈清安就笑著貼了上來,“哥哥他們終於走了。”

“你呀,太任性了。”許澤笑著說了一句,“希望你哪天別後悔。”沈清安撇了撇嘴,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只喜哥哥。”

許澤把廚房的碗筷收拾到洗碗槽裡,沈清安主動湊過來,“哥哥,我來洗,你去休息吧。”

這半個多月,沈清安每天都幫著許澤做家務,從一開始的笨手笨腳遭人嫌棄,到現在的熟悉老練討人喜歡,28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沈大少爺,如今也變的這麼有生活氣息。

許澤都快忘記了會所的那個沈清安長什麼樣子,那張臉在逐漸變的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溫柔撒嬌委屈愛哭的沈清安,他捏了捏沈清安的臉,“好,你洗,記得戴手套。”

他把廚房交給了沈清安,就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林森走的時候把煙盒落下了,他隨手把煙塞在了茶几的抽屜裡。

沈清安洗完碗後,又去衛生間找來了拖把,彎著腰在那裡拖到,拖不掉的還會蹲在地上摳。

許澤有強迫症,沈清安看在眼裡,知道哥哥愛乾淨講究,如果他弄不乾淨,哥哥還是要再來弄一次。

他喜歡聞那一瓶沐浴露的味道,一種很清新的花香味,拖地之前,他給拖把上面擠了一點沐浴露,這會廚房裡正散發著一股清香的味道。

沈清安起身的時候頭有點暈,身體晃了兩下,結果地板有些滑,直接後仰摔倒了地上。

轟隆一聲巨響,許澤被驚的嚇了一跳,看到沈清安摔在地上立馬跑過來,“怎麼摔了啊,你沒事吧?”

許澤把沈清安從地上抱起來,沈清安皺著臉,捂著自己的後腦勺,“磕腦瓜了,哥哥,疼,好疼呀。”

許澤懵了,“腦瓜子?”他趕緊掰開頭髮仔細看了看,傷口沒事,應該就是磕了一下,“沒事,沒事,很疼嗎?”沈清安嗯了一聲又搖了搖頭,“還很暈,哥哥在轉。”

“轉?”許澤無語住,早知道不讓他拖地了,他掃了一眼下面的水光,嘆了一口沉沉的氣,“我早跟你說過,拖把要擠掉水,再拿出來用,你看你還加沐浴露,這能不滑嗎?”

他皺著眉把沈清安扶起來,沈清安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許澤被他壓的喘不上氣,“你還能走嗎?”沈清安矯情地撒了個嬌,“嗯~不能走了,哥哥。”

許澤笑了一聲,仰著下巴吐了口氣,攢了點力氣把人抱回臥室放在了床上,“你乖乖睡會,等哥哥收拾完來陪你。”

他摸了摸沈清安的眼睛,沈清安閉著眼點了點頭,聲音含含糊糊地,“嗯,哥哥,你快一點來陪我。”

“好。”許澤出門給他留了個縫,想著讓他睡一會,等下看看會不會好一些,還暈的話就得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畢竟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又縫了那麼多針,說來也是可笑,兩個人在一起幾個月,沈清安就縫了兩次針。

每次看到沈清安胸口處的那一道疤,他都會隱隱作痛,都會想到沈清安當時該多心痛,才能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