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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躺在床上眼睛緊緊得閉著,胸腔一陣一陣顫動,似乎還沒有從剛剛那場雲雨中反應過來。

沈清安點著一根菸側著腦袋看著他,為什麼這個男人明明才剛擁有過,靜下來卻還是想把他這個人吞到肚子裡,他被自己這莫名其妙的佔有慾怔住。

身邊的人上半身都是自己啃咬出來的痕跡,其實沈清安根本沒有用什麼力氣,只是輕輕得吮吸,許澤的面板就會出現這種塊狀的血痕。

因為許澤本身面板白,這種血痕看著就特別的嚇人,像是被什麼人折磨虐待一般。

“許澤,今天給你打電話,你家裡有親戚來了嗎?”沈清安還是沒按捺住自己那點好奇心,本來想開口問他餓不餓,可說出去的話自己都覺得荒謬。

許澤緩緩得掀開眼皮轉過頭看著他,他不知道沈清安為什麼要打聽他的事情。

明明跟他又沒有任何關係,總是喜歡問自己家裡的事情,但是他又沒法拒絕,拒絕回答或者不回答保不準又要發神經。

“哦,我請的保姆。”許澤淡淡道。

“保姆?”沈清安愣了兩秒又問,“你請保姆幹什麼?”

許澤費力得轉身,朝沈清安抬了抬下巴,“給我一根。”

許澤斜睨了沈清安一眼,他被沈清安的二手菸燻得頭疼,每次結束之後沈清安都要靠在床上抽好幾根菸,他本來都戒了,硬生生的被他天天二手菸燻得犯了煙癮。

沈清安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是要煙,拿起桌上的煙順嘴點了一根直接塞進了許澤的嘴裡。

“你怎麼又這樣,我不喜歡別人點著給我。”許澤拿下嘴裡的煙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沈清安嘲諷了一句,“毛病多。”

他不喜歡別人被別人照顧,照顧會讓人產生依賴感,而依賴是失去的開始,不管是哪一種失去他都不願意承受。

母親對他突如其來的關心和照顧,是因為沒多少時日了所以想彌補他。

可當他習慣了這些關心和照顧的時候母親走了,那些關心和照顧不復存在,許澤變的比以前更加孤獨寂寞。

好不容易又重新適應孤獨,他的父親又開始關心他,到最後父親也走了,最後只留下了他自己。

他的父母在他小時候沒有給過他什麼陪伴,只能保證他吃飽穿暖,沒有給他提供過任何的情緒價值,所以造就了許澤這樣孤寡又少言的性格。

他的母親是老師,把最多的話都說給了自己的學生,回到家對自己的兒子除了輔導作業也沒有再多的話。

他小時候會為了讓母親能跟他多說幾句話,故意不寫作業只是想換來一點關注,哪怕是罵他幾句也可以。

可是他的母親連罵他的時間都沒有。

“發什麼呆呢,給你操傻了?”沈清安看著許澤半根菸都抽完了,依舊沒有回答他那個問題。

許澤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已經不想和沈清安糾結他不分場合言語粗俗的臭毛病。

平時不理他,說一句也就過去了,在床上沈清安會說很多很多讓人羞恥的話,還非逼著自己回應他。

比如問什麼我厲不厲害,操的你爽不爽這種粗俗的語言,還有很多比這還粗俗的。

他從一開始的想踹人到最後都懶得踹,不想聽的時候就會選擇把耳朵捂住。

許澤覺得他的身體反應就是被沈清安這不要臉的精神給喚醒的,不然他找不到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理由。

“我要去上班。”許澤把抽完的菸頭遞給他,沈清安隨手滅了煙,“上班?去哪裡上班?”

沈清安滿臉的好奇地看著他。

許澤眯著眼睛看著他,他不打算告訴沈清安自己去哪裡上班,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