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眼前的人,老頭看著有些緊張,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個老保安應該知道些什麼,問道,“您知道他為什麼搬走嗎?”

“哎,這我我…怎麼知道呢。”老保安輕咳了一聲,說話也有些磕磕巴巴,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沈清安看了他一眼,掏出錢包從裡面拿了幾張紅票子遞給他,“您知道他為什麼搬走嗎?”他又重新問了一句。

保安看遞過來那幾張百元大鈔,渾濁的眼珠子瞬間變亮,“噢,好像又有一點點印象。”

老保安四處瞟了一眼,接過手裡的紅票子小聲說“小區裡有人說他跟男人親嘴,被人看見了。”保安臉上出現了一絲嫌惡,“小許大概覺得丟人吧,我都不知道他搬走了。”

沈清安被這一張嫌惡表情的老臉震出一絲怒意,他強壓著心裡的怒氣,死死的盯著他,想從他嘴裡再問出些什麼有用的資訊。

老保安抓了抓腦袋,似乎在努力的為了這幾張百元大鈔回憶,他這幾天確實是沒看到許澤出來,以為是在家裡躲著呢,沒想到已經搬走了,“我都不知道他出去呢,就是這幾天沒看著他,以為在家呢。”

沈清安皺著眉,煩躁得攏了攏頭髮問道,“您知道他還有什麼親戚嗎?”

“沒有沒有,從來沒見過。”老保安擺了擺手,臉上掛著刻意的笑猥瑣又難看,“他都一個人好多年了,那兒子也兩年前才找過來。”

沈清安不想再聽這個保安扯這些有的沒的,想來也問不出什麼,他點了點頭便轉身開車離開。

沒有親戚他一個人能帶著孩子去哪,沒有出行記錄沒有住宿記錄,他到底會去哪裡?這老直男自尊心強的要死,該不會帶著孩子去尋死吧,他越想越煩越煩越止不住的想。

沈清安回到家後,在客廳的落地窗坐了很久,菸灰缸裡的菸頭都被他堆成了山,電話不停的掛了撥撥了掛,依舊是那個機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候再撥。”一氣之下差點把手機摔碎。

他這三天都沒有睡過一個整覺,一晚上反反覆覆醒來好幾次。

總是夢到許澤在那個破爛小區被人圍起來,那群人往他身上扔雞蛋扔菜葉子扔石頭。

他夢到許澤的懷裡抱著林念,林念朝他伸手求救,嘴裡還不停喊他,但是他怎麼也走不過去,眼睜睜的看著許澤抱著林念走上了樓頂從樓頂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