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眺看秦淮風光,思索了一陣,轉身說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獻醜了。”

聽到獻醜兩字,阿真再掃了大堆佳餚,嚥了美味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眺看娥眉青樓,各色旌旗,裂嘴笑道:“那你就獻醜吧。”

“呃?好,那小弟就獻醜了。”真哥還真是直接,楊騰飛老臉訥訥,面向窗外輕咳一聲,開吟:“猶惱春歸無覓處,怎留春住,怎留春住,醉酒花前有詩賦。寂寞庭院柳煙舞,浩歌平楚,浩歌平楚,忍對南北東西路。”

靜!

詩句落地,阿真額頭滑下三條黑線,怔看眼前這個據稱能文能武的候爺,心裡是大大的納悶,狐疑把他上下瞟量,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楊騰飛吟完,便見這般鄙視的目光,腦門汗汗溼淋,訕訕弱問:“真……真哥,您……您怎麼呢?”

我嘞個去,就他這種才學還稱文武全才呢,我呸!阿真心裡是大大的唾沫,不過想到等一下還得向他借錢,艱難揚起微笑,開聲讚揚:“好,作的好,有……呃?有……有春的跡像,其中……呃?略帶感傷,好溼好溼,著實是yin的一手好溼吶!”

“噗哧……”隔壁一名綁著兩條牛角辯的小姑娘嘗完細點,正欣賞秦淮風光,佇站於視窗時突聞隔壁詩賦吟起,深怕被人看見,身子後縮了一下,正覺的此詩做的無韶時,又聽隔壁有人讚揚,且還讚揚的結結巴巴,忍峻不住捂嘴噗笑出聲。也不知誇讚的人是何樣,竟這般趨炎附勢。

站於視窗吟yin作賤兩人聽到小道銀玲,整齊把腦袋伸出窗外向旁瞟去,不見有人,面面相覷了一番。楊騰飛吟了首詩卻引隔壁姑娘噗笑,老臉染上臊紅,虛心對身邊裂笑的大爺求教:“真哥,小弟是不是作的不好?”

“也不是啦?”阿真裂笑拍了拍他的肩,想了想說道:“詩詞講究的是意境和心境,每個場景須有韶,你剛才的詩裡用句雖柔,卻少了點韶,不免次了些。”

“這……”楊騰飛自然知曉這些心境意境,抱拳求教:“真哥,剛才小弟所吟的就是他眼中的秦淮河,若還無韶,又該如何才是?”

第287章 買單了再走

“單看還不夠,得須去想。”手指對面的青樓畫舫,阿真道:“你看,我們現在看見的是死物,但是你要想,樓內裡都有什麼人,那些人何故甘願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這樣作出來的詩就活起來了。”

“原來如此。”楊騰飛聽的點頭,“真哥可否打個比方。”

我嘞個去!說了這麼多還要打比方?阿真斜眼再鄙視他一下,指著遠方青樓教道:“比如某間青樓裡,某個姑娘心繫某位情郎,可自已卻是妓女,知曉定無結局,閨閣獨自飲淚,思念心愛的男子,便就有了一片悽風苦雨想思了。”話落,開聲吟道:“夢中本是傷心路。芙蓉淚,櫻桃語。滿簾花片,都受人心誤。遮莫今宵風雨話,要他來,來得麼。安排無限**事。砑紅箋,青綾被。留他無計,去便隨他去。算來還有許多時,人近也,愁回處。”

“好詩!”楊騰飛聽得大讚,那一腔苦楚著實無處向誰說。

隔壁細聆的牛角辯姑娘,適聞此賦,心道:此名為真哥之人出口成章,聽得聲音並不老成,何故會有如此心境,適才賦中既靜若動,含悽婉苦,粉樓皺妓一腔心傷竟被他在此地全述了出來,是否又是一名風流才子,是進都赴考的學子生員嗎?

楊騰飛自幼名師高徒,頓悟過來,細思妓女的一腔苦楚,很有心得開聲吟道:“玉色分明傾城月,姽嫿暗襲,清冷沉天闕。百轉柔腸雙絲結,七竅玲瓏殘陽血。此恨難消訣別夜,燕子樓傾,枉把相思戒。多情怎奈無情傷,薄綃難倩靈芸淚。”

聽得此詩,阿真含笑點頭,“不錯,不錯,不愧是文武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