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哪怕是為她在這個世間留下一份記憶,一份我曾記得她存在過的記憶。

她沉默了片刻,輕啟朱唇,“我叫禾瑤。”

“禾苗的禾,瓊瑤的瑤。”

“挺好聽的名字。”

“嗯,我阿爸以前讀過書當過官,是他給我取的。”

“我叫穗。”

“稻穗的穗。”

“這不是全名吧?”少女微微有些不滿。

“你也說了,名字是一個人存在過的證明。”

“你想知道我全名?”我挑了挑眉頭,除了良,我還沒有第一次見面就告訴過別人我的全名,都是說穗。

“嗯,你要是死了,我也會記得有你這麼一個人活過。”禾瑤的眼神顯得有些認真。

道理倒都被她說了過去。

我失笑道:“滿穗。”

“好。”她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那麼……說說你的辦法吧。”禾瑤正色道。

“我的衣服,胸口的隔層裡面,有一包藥粉。”

那足足口有一人大的鍋明晃晃地擺在我的眼前,這要是不給他們加點佐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說完這句話後,我便使勁地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有種絲絲縷縷的昏沉感。

是因為缺氧導致的嗎?

類似的經歷,我以前也有過,倒是也不陌生。

,!

禾瑤的眼神亮了亮,“你想下毒?”

隨後的眼神又變得奇怪了起來,“不過……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我歪著腦袋,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總要殺人的呀,如果別人要殺我,我也得把別人殺了。”

“世道不就是這樣嗎?”

“你……”

“你不想殺了他們嗎?”我打斷了禾瑤,反問道。

禾瑤估計還沒有殺過人。

“想。”

“那這樣就夠了。”

禾瑤沉默了片刻,站起身子,興許是牽扯到了傷口,臉色微微有些不好。

“怎麼了?”

“沒事。”她擺了擺手,“肚子有點痛,等會就好了。”

說著,禾瑤便開始在我的胸前摸索了起來,不多時便在我的指引之下找到了那包藥粉。

說起來……這還是當初殺狗官時的同款藥粉呢。

禾瑤趁著巡邏的間隙將藥粉都撒在了鍋裡,便又重新坐了回來。

因為動作太快,她身上的冷汗一直冒個不停,左腳也顫抖不已,,臉色蒼白而憔悴,眼中閃爍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疲憊與痛苦。

“穗。”

“怎麼?”

“如果我們沒有成功會怎麼樣?”

“會死的吧,大概。”我回答道。

如果他們的人不是同時用餐,那麼只要有人死了,剩下的人很快也就會聯想到我們,以他們的心狠手辣,想必是不會留我們的性命的。

“你怕死嗎?”禾瑤問道。

“怕。”

“看著不像。”

沉默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重新說道:“我不怕死,但外面還有人在等我。”

“我怕見不到他。”

“所以我得活下去。”

“……”

“那他會來救你嗎?”

“會。”我笑了笑。

“這麼肯定?”禾瑤挑了挑眉頭。

“他還欠我一條命呢。”

說完這句話後我便閉上了眼睛,腦中的眩暈感在剛剛便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身體本就因為前不久的受傷而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