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垂落而下,為滿穗平添了幾分之前我不曾在意的動人。

露出細膩的鎖骨和幾抹白皙的肌膚,在柔和的陽光下更顯得柔嫩。

我想我大概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說女子都是水做的了,無論是滿穗的白皙的肌膚還是通紅的臉頰,都無比的貼切。

“……”

“良爺……”滿穗抿著嘴唇,整個臉頰的通紅甚至蔓延到了耳後根,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不要這樣……一直盯著我看。”

“好。”我匆匆忙忙又把頭低了下去。

我是來幹什麼的來著?

哦對了……上藥。

我緩緩地靠近了滿穗,動作說不上有多大,卻感覺每一步的無比的艱難。

可滿穗並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面對過生死,面對過折磨,也經歷了各種陰謀詭計,偏偏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開始吧。”

“好。”

一輩子沒怎麼碰過女人的手,而現在卻直接跨越到了身體,雖然也只是腰間的後背。

滿穗的腰很細,跟她的人一樣的纖細,好似盈盈一握便可輕易抓牢,當然,我並不會真的這樣幹。

事實上,我甚至不是很敢去看,但是又害怕沒有看著手會不自覺地碰到什麼不該碰到的地方,只好用餘光去瞥,雖然這樣也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

滿穗微微側過身,臉頰幾乎要埋進頸間,只留下一抹紅暈和那雙閃爍著羞澀光芒的眼睛,在偷偷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還是……快點結束吧。

隨著我的手指在滿穗的背上游動,滿穗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不規律,那條猙獰的傷口幾乎從他的腰間蔓延到了半個後背,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尖銳的物品劃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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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穗的面板,彷彿是被晨曦親吻過,帶著一種微妙的潤澤,也只有在這個地方可以從她身上看出為數不多紅潤的血色。指尖下的觸感,如同輕拂過最細膩絲綢,又似微風掠過湖面泛起的層層漣漪。

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這樣有點兒……太犯規了,我下意識地吞嚥了一下口水。

“良爺?”滿穗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怎麼了?”有些意外滿穗會在這個時候叫我,連著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下。

“疼……”滿穗的聲音細細微微的,“輕點。”

“啊……好。”

剛剛在想別的事情,確實在不經意間用力了些,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思維保持集中,不去看滿穗的其他地方。

背上的傷口其實倒還好說,只是腰間那兒的傷口是往胸口的地方拓展的……

“……”

我遲遲不敢動手,這個地方離那兒太近了。

滿穗好像也察覺到了,微微側過了腦袋,臉頰上依稀可見的通紅還沒有完全褪去,“良爺剩下的地方我晚點自己來吧。”

“嗯,好。”

我從馬車裡退了出來,正是落荒而逃。

在掀開簾子的那一刻正好撞見了在偷聽的二人。

秧是完全不避嫌的,而禾瑤則是心虛地把頭瞥到了一旁。

“良爺你們幹了什麼呀?”秧嬉笑道,“我怎麼聽到穗姐姐在喊痛?”

“上藥啊……”我的臉上頓時爬滿了黑線,“不然還能是什麼?”

“這樣啊……”

秧無奈地嘆了口氣,“良爺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有沒有一種可能,穗姐姐其實可以自己給自己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