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了徐州我們需要分開的話。”

秧張了下嘴,想說什麼,又如鯁在噎,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小心翼翼地將風鈴收了起來。

不知為何,我突然聯想到了一個畫面,那串風鈴掛著房間裡,每當風起時便沙沙作響,像是會有人將不遠不近地思念交給風聲傳遞過來。

思索了一會,總感覺我也得說點什麼,“我沒什麼文化,說不出送匕首有什麼所以然,但是我希望你以後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

“當年你穗姐姐也是一個人,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手裡的那把匕首,卻也還是跌跌撞撞地找到了我。”

經歷過分別才能理解思念,經歷過動盪不安才能理解吾心安處。

這些話,秧或許還不知什麼意思,但是總有一天她是可以明白的。

禾瑤張望了一下,興許是覺得沒送禮物有點不好意思,猶豫了片刻,從懷裡摸出了一個東西,“那個,秧……我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有點價值的之前都被那夥賊人搶乾淨了,就只剩這個了。”

禾瑤將其攤放在手上,以便於我們都能看見——是一個繡著“安”字的荷包。

“這個是之前我娘給我繡的,他們看不上一個荷包所以沒有給我搶走。”

“你……別嫌棄。”禾瑤看起來有些無措的樣子,說著說著就垂下了腦袋,不知在想著什麼。

,!

看到荷包的那一刻,我有些意外地瞥了滿穗一眼,卻發現她也正朝著我看了過來,相顧無言,彼此間都可以看出些許驚訝的情緒。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良爺,挺巧的呢。”滿穗笑了笑。

我點了點頭,順勢也從懷中摸出了滿穗之前送我的護身符,上面也刻著一個“安”字。

穗歲平安……

平安……

這大抵是天下共有的願望,所以才會將相似的東西都託付給自己重要之人。

“禾瑤姐姐,這個……我感覺還是留給你比較好。”秧說完後怕禾瑤誤會,又慌忙著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嫌棄,我是覺得禾瑤姐姐好可憐,就只剩這一個東西了,如果送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禾瑤抬起腦袋,盯著秧的眼神看了片刻,猶豫了半晌才開口說道:“那就先欠著,等我以後有錢了一定補給你。”

索性禾瑤跟秧也沒有過多的糾結,禾瑤在把荷包收回後認認真真地說了一句:“生日快樂,還有……穗歲平安。”

“好啦,先來吃東西吧。”滿穗在一旁招呼著,我們紛紛入座。

桌上的食物很豐盛,大多都是我吃不起的樣子,雖然菜式多,但是量卻稀少,我們四人不一會便吃了一半。

滿穗吃得好像比之前多了些,也許是心情比較好?

下意識地卡著滿穗的吃飯的動作,隱隱約約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她拿筷子的那隻手竟有些微的顫抖。

又過了一會,滿穗突然站了起來,臉上掛著笑意,“對了,按照我們家的習俗,生日的壽星要吃碗長壽麵的,寓意著長長久久。”

“正好我以前跟老師傅學過,我看看能不能借用一下後廚。”說著,滿穗沒有等人回答,便匆匆忙忙地走開了。

又隔了一會,我有些不放心滿穗,於是便跟著站了起來,“我去上解個手,順便看看能不能幫上滿穗的忙,你們先吃。”

禾瑤和秧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點了點頭。又或者她們單純的以為我是想去幫滿穗。

去前臺找小二問了一下到後廚的路,我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為什麼總感覺有些不安呢?

希望是錯覺。

一路趕到了後廚的地方,看見滿穗忙碌地背影,我不由得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