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吶,他一定是聽清楚了故意的。

突然起來的加速嚇了我一跳,我下意識地抱緊了前方的江稔年。

他也許是感覺到了什麼,騰出了一隻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掛到了我的身上。

江稔年的披風上有一股淡淡的草香味,那是獨屬於北方少年的味道。

而少年的體溫在冬天顯得尤為的熾熱,好像可以直透到我的心臟。

他沒有看我,甚至也沒有因為我抱緊他而感到一絲意外,而是直直地目視前方,好像那才是他的征途。

少年的臉上肆意張揚,熾烈坦誠,像藏在山巒深處的驕陽,像我觸控不到的遠方。

原來少年該有的樣子是這樣的啊……

小時候,在家裡我以為少年也是緊鎖的樓閣深處。

長大後,走出樓閣,我以為少年是詩詞歌賦,是書中一般的文人墨客,是京城隨處可見的公子爺。

而現在,我卻見到了不一樣的少年。

我發自內心地羨慕著他,卻也有了些許的心酸和難過。

陽光下長大的少年是這樣的,那麼我呢?

是少時被鎖起靜悄悄的房間?還是蟬鳴時燥熱的午後?亦或者走過三言兩語的冷嘲熱諷?

“有沒有感覺很刺激?”

江稔年的一聲大笑將我拉回現實,此刻凜冽的寒風已經大到我有些許聽不清他的聲音了

我只能儘量蜷縮成一團,靠著他的背部,以試圖遮擋更多的風雪。

倘若是在從前,父親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女子這樣做的,所以雖然不舒服,但是此刻的經歷卻還是讓我感到無比的新奇。

那是漫山遍野的風,為我們開出的一片道路。

此時此刻,我卻突然很想問問他。

“江稔年!”為了不被風聲掩蓋,我大聲地呼喊著。

似乎越膽小怯懦。

越期待,越在乎。

我才越需要用大的聲音來遮遮掩掩我的情緒。

“你感覺,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興許是風聲大了,興許是心聲大了,聲音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呢……

“我這個人!怎麼樣?”

“挺好的啊,瘦瘦小小的,看著挺可愛的。”

“我是說!”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對我的感覺。”

“啊?”江稔年驚愕了片刻,隨後才回答道“沒見過,挺:()穗歲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