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給你賠罪瞭如何?”

有一說一,一聽到酒,我就想起了滿穗,順帶著還想起了我原本好像只是出了買個薑糖的……

我本想拒絕,推脫了幾次,無奈兄弟太過熱情,我只好將他帶回了我住的客棧裡。

小二一見有客人便迎了上來,還是非常標準的小二式假笑。

“喲,這位客官這麼快又帶新朋友來喝酒啦?”

很顯然,小二是看到了早上滿穗發酒瘋的那一幕的。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兄弟的目光頻頻看向我,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不過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他壓低了聲音靠近我,“良兄弟,這裡還有你其他朋友?”

“也是闖王的人?”

有一說一,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但是嗓門這種東西是天生的,他再怎麼壓也是那個音量。

得虧小二看到他靠了過來講話便識趣地後退了幾步。

我搖了搖頭,“不是隊伍裡面的人,單純只是……我的朋友”

聞言,那人便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向小二要了兩壇酒還是幾道小菜。

透過等菜時候的談話,我得知了他的名字叫銘。

銘說自己是被官兵逼得走投無路,最後才來投靠闖王的。

他聽別人說,所有起義軍裡面,只有闖王這支隊伍做事最對得起老百姓,不像其他起義軍跟土匪其實也沒什麼兩樣。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能跟著闖王起事很榮幸,在侍衛位置空缺後被提拔上去更是天大的好運。

聽到這我不禁扯了扯嘴角,有一說一,闖王侍衛這個職業,還是挺高危的……

說著說著,很快酒菜便也上齊了,我們便開始邊喝邊聊。

中國人的事情大多都是在飯桌上談開的,我們也是如此。

銘喝了一口酒,將杯子猛地砸向了桌子,弄出了好大一個聲音,引得周圍的人都頻頻側目。

“良兄弟,既然你沒死,不如跟我回去”

“咱們再重新跟著闖王起事,到時候我再把這侍衛的位置重新還給你也未嘗不可。”

……

咱就是說真的有必要弄出這麼大聲響嗎?

我搖了搖頭,當初離開闖王的隊伍,本就已經無心起事了,既然已經走了,那後面事態如何發展,也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從一開始,我加入闖王的軍隊,就只是為了完成我和小崽子的約定罷了。

我並沒有那麼多偉大的理想,也沒有拯救蒼生的信念。

我並不是一個俠客,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穗歲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