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中,那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痛,一種翻江倒海的痛。

李布衣低頭瞟了一眼布衣上留下的一抹淡淡的刀痕,臉色頓時變得凝重陰暗,布衣鼓脹,衣訣狂舞,罩向沈孟二人,空氣中頓時瀰漫了一層濃濃的殺氣。

顯然他也運足了十成功力,殺出了致命的一擊。

沈,孟二人交換一下眼神,揮刀迅速迎了過去。

面對李布衣天衣無縫的神功一擊,他們已無路可退,不得不選擇拼死一博,在死路面前殺出一線生機。

就在即將交手碰撞的一瞬間,沈落石,孟九奔忽然轉變的方向,一個朝南,一個朝北,迅速逃去。

一擊落空的李布衣愣了一下,稍做遲疑,便選擇朝沈落石追去。

就在李布衣遲疑的瞬間,沈,孟二人已折向西去,繞過李布衣朝沙漠邊緣狂奔而去。

布衣神候騰空而起,一片青色的雲向沈落石罩過去。

天地變色,陽光隱沒,暴風突起,塵沙飛揚!

沈落石拼命的向沙漠深處逃逸,背後的青雲也幻化成濃重的黑雲,夾著飛沙籠罩過來,濃黑的煙霧已經卷到了沈落石的後背。

一道電光閃過,“喀喳”一聲霹靂!

濃雲收縮,黑風隱沒!

殺那間天地一片清明,明媚的朝陽暖暖的照著驚魂未定的沈落石,兩片殘破的布衣隨風緩緩飄落在大漠的沙堆上。

一個人傲然獨立在大漠風沙,手裡的弧月彎刀在晨光輝映下,泛著淡淡的寒茫,而剛剛籠罩了天地的布衣神候早已消失茫茫荒原之間。

“大將軍,是你!”沈落石驚歎著上前拜見。

“沈兄弟,老邢沒有看錯,你的刀法又進步了。”凌月弧一臉讚許。

“大將軍的弧月彎刀冠絕天下,若不是大將軍弧月一擊破了布衣神功,我今天已經埋屍黃沙。”沈落石尷尬的回應道。

“如果沒有你在李布衣的布衣上留下的刀痕,瀉了李布衣的半分先天罡氣,我的弧月一擊未必可以破解布衣神候的布衣神功。”

“半分罡氣?”

“高手對決,差之毫釐,半分己經足夠多。”

“你一直在跟蹤保護我們?”

“不錯,護送你進入沙漠後,以後一切就要靠你自己。”凌月弧身形一閃,消失在荒野深處。

此時孟九奔已經牽著兩匹駱駝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小子,我們上路吧。”

“上路,沙漠裡那來的路?”

“這就是路。”老孟指著身後留下的一串深深的腳印,淡淡的說,“大多數人的路都是在他們的前面,而有些人的路永遠在他的後面。”

“前面有的路是別人走過的路,前面沒有的路才是自己的路,有刀法的刀法是別人的刀法,沒有刀法的刀法才是自己的刀法。”沈落石邊走邊嘴裡嘟囔著。

孟九奔驚異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突然彎下腰輕輕咳了幾聲,吐出一口淤血,立起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子,你的傷?”

“俺年輕力壯,胸口挨個三五下沒事。”

“嘿嘿,若不是我們的那一刀化去了半分佈衣神功的罡氣,迫使李布衣出手緩了一下,這一下就夠了,恐怕我們早就是兩個死人。”

“我們不會死,凌大將軍一直在保護我們。”

“我知道。”

“你知道?”

“我們只是誘餌,他是為了對付李布衣。”

“誘餌?”

“不錯,利用我們吸引李布衣的注意,他可以侍機出手,李布衣這回傷的不輕,估計半年之內很難再來邊城搗亂了。”

“你事先知道這個計劃?”

“不知道,但我現在已知道,我已經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