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三十六行,行行出老大。這樣的主要派別應該有三十六個。”

“不錯,大行三十六,小行三千六,市井之間本就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

“嘿嘿,飄香樓主史胖子也是其中之一?”

“飄香樓主不是我,我只是飄香樓的大櫥,是神櫥堂的人,飄香樓是大生意,在九大門派的地盤,拜月教下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做大生意。”

“既能在九大門派地盤做大生意,也能在拜月教地盤做大生意的人物好像並不多,有這種實力的大老闆好像只有一個。”

“不錯,飄香樓的主人就是土財神。”

“其他行業的狀況似乎也差不多,拜月教聯盟下的人只有依靠土財神的資助才可以活下去。”

“所以我們不得不幫著土財神不斷把生意做大,為我們提供更多的生存機會。”

“做為盟主,也要聽從土財神的擺佈?”

“不是擺佈,是相互依存,江湖風大浪急,暗流湧動,兩條船靠在一起會更平穩一些。”

“那麼,我怎樣才能見到這個土財神?”

“江湖中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即使當年光照九州的明月老人也沒有見到過這位神秘的土財神。”

“藏頭匿尾,坐看江湖風雨,悶聲發大財,這位土財神恐怕才是真正的江湖主宰。”沈落石感慨的嘆息道。

“盟主,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史胖子臉色一變,急忙起身告辭。

“多謝指點,明天通知各堂主,調集一些高手到中州總舵,過幾天,我想離開總舵,出趟遠門。”沈落石緩緩的吩咐道。

出遠門是件大事兒,作出最後決斷之前,初登高位的沈落石,登上了淹沒在荒山野草間的冷月宮。

他需要徵求七位師兄的意見,雖然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但真正坐鎮統籌大局的是他們,自己只是一面衝鋒陷陣的旗幟。

藉助拜月教這面大旗的威風,自己可以做很多事,至少他已經查出了殺死胡師道的幕後兇手的線索。

“伴月七星君拜見教主!”七星君的恭恭敬敬遠遠迎候著沈落石。

他們的恭敬態度將沈落石捧上了高高在上的神壇。

沈落石雖然感覺有些虛無縹緲,卻很享受這種感覺,雖然他明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被駕在空中的偶像。

“教主?呵呵,各位師兄太高抬我了,我只是遵照師傅遺命,一切都是勉為其難。”

“冷月宮主人本來就是明月先生指定的拜月教代理教主,只不過師傅冷月先生辜負了師尊所託,沒有很好的管理本教事務,殘月一出,自然要接替了冷月,接過他的所有責任,執掌拜月教責無旁貸!”血殺星君義正詞嚴,面色凝重的說。

“寒月先生,冰月夫人兩派會承認麼?”

“他們是否承認並不重要,代理教主是受師尊指定的。他們可以反對冷月宮,卻絕不敢公開反對拜月教主,我們在氣勢上已經壓倒了他們,至於實力是否可以壓倒他們,那就要看教主的表現了。”

“既然當教主這麼威風,那麼我就當仁不讓了,不過做教主是不是應該也有個信物?要不然大家都可以自稱教主。”沈落石狡黠的看著血殺。

“當然有,它就是明月令!”

“明月令?它在哪裡?”

“據我推測,它應該就在教主的掌心。”

“我的掌心,我怎麼沒有看到?”

“因為你沒有用心去看!”

在回中州的路上,沈落石一直在用心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卻始終沒有看到明月令的影子。

既然如此用心都看不到它,還不如用心思考一些實際的問題,說不定幾個老傢伙故弄玄虛,故意糊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