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百計的要草草結案,我們做捕頭的又何苦要自找麻煩?”

“那麼真像永遠都會被淹沒,真兇永遠都會逍遙法外?”

“你錯了,真像就在你我心中,真兇也不是逍遙法外,因為他們本來就生活在律法之外。”

“所以我們捕快的職責就是維護律法約束下的世界的公正和秩序,對於處於律法之外的江湖,高於律法之上的權貴,根本無權過問,因為那裡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世界,生活在其中的都是些無法無天的人。”

“你又錯了,是無法有天,他們可以踐踏律法,卻害怕天理,所以他們都需要操縱律法給他們一個合理的掩飾,掩飾人們懷疑的目光。”

“所以無法無天的人總喜歡玩陰謀,捕快可以查出兇案的厚重黑幕,卻永遠無法揭開陰謀的輕薄面紗。”

“陳俊,說的好!你認為布集鎮這樁滅門慘案,是一個兇案,還是一個陰謀?”

“如果是一樁兇案,它已經結束,如果是一個陰謀,才剛剛開始。”

“如果真是一個陰謀,處於陰謀中心的中州城也會被捲入其中,而中州正好是你二人的管轄。

“所以師傅才不遠千里,趕來中州坐鎮。”張武,陳俊感動不已。

“在公在私,我都應該來。”

……

夕陽滿天,華燈初上。

坐在飄香樓等候的三位捕頭終於坐不住了。

“小二,過來。”

“張頭,有何吩咐?”

“你帶這位何老爺到天字一號房歇息。”

“好了,這位大爺裡面請。”

“慢!天字一號房不是已經有客人了麼?”張武疑惑的看著小二。

“張頭,你是想找人吧,那個白吃白住的傢伙三天前就走了。”

“走了?”張武,陳俊一下楞住了,酒樓四周,他們早已密佈眼線,嚴密監視,居然沒有發現沈落石何時離去,難道飄香樓有密道可以出入?

二人正準備進去勘察,何九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捻鬚笑道:“看來這位老弟雖然現在貴為盟主,還是住不慣豪華套房。”

“師傅,你已經知道他去了哪裡?”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在老地方。”

“老地方?”二位小捕頭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

幽深的小巷,幽暗的燈光;矮小的土房,破舊的木板床。

沈落石的確是在老地方,三位捕頭追蹤他,曾經到過的老地方。

老地方不是一個地方,是一家客店,一個叫“老地方”的小客店。

躺在支支呀呀的木板床上,敞開的窗戶透進來陣陣涼風,有種說不出的愜意。沈落石悠然自得的看欣賞著嵌在窗戶內的那一彎明月。

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彎殘月!

藉著月色,他開始翻看那本粗糙劣質的殘月刀訣,簡單線條勾勒出的簡單形體,隨著他的快速翻動,不斷變化著。

對於影象下面批註的文字,他根本沒有去看,他知道,即使自己看了,也不一定懂!

整本刀譜都是些簡單的姿勢,根本沒有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即使是一個不懂武功的人,也可以模仿的有模有樣。

簡單實用的招式,快速易學的刀法!

典型的大眾讀物,適合每一個充滿江湖夢想的年輕人,怪不得會賣的這麼火!

沈落石笑著搖搖頭,不以為然的將書丟在了一邊,不過其中的幾個簡單的招式卻讓他大受啟發。

這麼簡單的出刀方法,久經殺場的沈落石居然沒有想到,而編寫刀譜的人卻只是一些不入流的落迫刀客。

就算是天下最爛的刀譜裡偶爾也會有最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