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快玉牌堅如鐵石;他竟然一捏而裂。

捫心而論;自己數十年的功力也未必可以做到,怪不得凌大將軍會派他穿越胡地;深入西域來接應自己。

他臉上露出敬佩的神色;恭敬的將寒玉令牌雙手奉上:“特使大人;玉牌確非在下所擊碎;多謝特使開脫;請收回寒玉令牌。”

“現在寒玉令牌在你手上;我已不是什麼特使了;這裡的一切調動還是聽你調遣;小兵沈落石願聽從雲將軍調遣。”沈落石恭恭敬敬的起身叉手施禮。

“這……”雲洛飛手捧著寒玉令牌;不知所措;彷彿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雲將軍;軍中號令必須統一;我這個不懂指揮的小兵,拿著將軍令牌肯定會影響你的指揮部署;臨行時將軍交給我的任務只是配合軍隊的尋馬行動。”

“既然如此;那我就暫時替特使儲存;順便想辦法修復一下。”

“修復?玉碎也能修復。”

“玉碎雖然不能修復;但令牌卻能修復;只不過裂紋無法補救;至少在返回朔方城之前要保持一個看似完整的寒玉令牌。”

“雲將軍;我們已經吃飽喝足;該出發了;天黑之前我們必須追趕上聯合商隊。”

“沈兄弟;你必須留下來養好傷。”

“你怎麼知道我已受傷?”

“從你們走進古堡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已身負重傷。”

“你如何看出我的傷?”

“不是看出;是聽出來的;從你的呼吸可以聽出你的傷已幾乎傷及心肺,傷勢很嚴重;不過好象出血卻不多;你是如何止血?難道你有江湖傳說中的避血神丹?”

“避血神丹?沒聽說過。”沈落石一臉迷惑。

“避血神丹據說是茅山派多寶道人煉製的獨門秘寶之一;專門止血;一抹即愈;神效非常。沒有此藥;沈兄弟卻是如何止住傷口的血?”雲洛飛驚異的看著沈落石。

“我只是貼了一張狼皮。”

“狼皮?沈兄弟;我是否可以看一眼?”

“它就在我背後的衣服之上。”沈落石緩緩轉過身。

“啊,原來是它!”雲洛飛一臉驚駭的叫道。

“你以前見過它?”沈落石疑惑的看著雲洛飛。

“我七年前進入西域途中見過一次。”雲洛飛點點頭。

“那麼千陽道人你也認識?”

“何止認識。;就是他屬下的地獄門的弟子幫助我們偷偷穿過寒月派大弟子大漠鷹王盤據的九鷹山。”

“大漠鷹王紐畢鴻是寒月先生的大徒弟;他以前不是胡族王子嗎?怎麼會是寒月弟子?”

“寒月先生是胡族第一高手;除了他誰能教出這麼厲害的徒弟?”

“寒月先生是胡人?”

“那是自然;一個領袖漠北江湖數十年的人;難道會是外來的中土高手?”

“但他是明月老人的徒弟。”

“這就是明月老人的高明之處;教一個胡族弟子;便可以號令漠北江湖;不象後來的崇陽真人;派一個弟子千陽道人就想統領漠北;經營了十幾年連九鷹派都搞不定;不但自己被對手暗算;七年多躲著不敢露頭;害得我們也被迫滯留西域七年多。”

“你們來此已經七年?當年為何要來此地?”

“跟你們一樣;七年前凌大將軍派我領精銳鐵騎一千;配合另一位軍探傲雪山莊的葉東樓西進尋馬;當時為了對付寒月派的攔截;我們與經營漠北江湖的崇陽派千陽道人合作。

在他的掩護下;我們順利的透過了九鷹山;結果在狼城遇到受九鷹山派唆使的狼王的攻擊;幾番惡戰;雙方損傷慘重;這時千陽道人被迫親自出手;一記千陽烈焰劍出手;在狼王身上劃出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