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將軍答應的嗎?”

“自然是將軍應允了,我才敢這麼做的,這四成的兵力雖然多了一點,但以後也不是沒有收不回來的可能。”陸皖晚微微眯了眼。笑容頗有些奸詐。

“哦?看來先生還有後招等著拿孫家呢。”王柏洲挑了挑眉,玩味的笑問道。

“佛曰,不可說。”陸皖晚決定打一個關子,悠悠地說道。

王柏洲便沒有繼續再問,只說道:“既然先生打了包票,那我也就放心了,五日之後,定當整齊兵馬,祝先生一臂之力!”

陸皖晚想要的就是這句話,立即又是抱拳行了一禮道:“那就一切拜託柏洲兄弟了。此次若是事成,我鄭家定能坐上祁城頭一把交椅。”

王柏洲還是像上次一樣親自送陸皖晚上了馬車,待看那馬車駛遠,他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面上又是閃過一絲疑惑。

這幾日陸皖晚頻繁外出,他一旦出去,便無法控制鄭厚中身上的蠱蟲,那鄭厚中便只能昏睡,流雲每日守在鄭厚中身邊,看著他似是一日比一日“病重”。日日擔憂地飯也吃不下,整個人也跟著消瘦了下來。

陸皖晚從軍營回到鄭府,剛一進書房,便看到流雲正等在裡面,流雲看到陸皖晚,立即快步走到他面前,問道:“先生,您總算是回來了,將軍他又昏睡了,從您離開之後,就一直昏睡到現在,您快去看看吧。”

陸皖晚輕聲嘆了口氣,卻沒有動,而是對流雲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坐下。流雲此刻心中焦急,卻又不敢違背陸皖晚的意思,只能走到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但那模樣卻似如坐針氈一般。

“流雲啊,我實話跟你說吧,將軍的病……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最多隻能保住他的性命,想讓他變成原先那樣,恐怕是不可能了。”陸皖晚緊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流雲聽了陸皖晚的話,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六神無主地問道:“那可怎麼辦啊,將軍現在這樣子,不是跟廢人一樣了嗎!”

陸皖晚又是長長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所以將軍病重這件事,我們決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我最近收到訊息,秦王府正籌謀著要圍攻鄭府,也許就是這幾日的事情,所以現在情況十分緊急啊……”

流雲不過是一介女子,平日裡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伺候人,現在聽陸皖晚說的這般嚴重,立即慌張起來,哭道:“怎麼會這樣,那秦王府也太趁人之危了些,將軍現在這個樣子……我們要怎麼辦啊,先生,求您一定要救救鄭府,救救將軍啊!”

陸皖晚看著流雲那可憐的模樣,只能儘量安撫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和王副將商量過了,一定會盡力保住鄭府,你只要好好照顧將軍,處理府上的瑣事,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不復剛開始的不信任,流雲現在已經完全將陸皖晚當做了主心骨,被她安慰之後,也漸漸冷靜了下來,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又說道:“真是辛苦先生了,若是沒有您,奴婢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若是將軍能清醒過來,一定會好好賞賜先生您的……”

陸皖晚聽了流雲的話,只微笑著沒有說話,流雲是個聰明的姑娘,也是個忠心的姑娘,只是這忠心,有些不合時宜,看來等處理完了秦王府的事,也該輪到流雲和鄭厚中了。流雲既然這般忠心,就讓她長長久久地陪在鄭厚中身邊吧。

五日的時間,轉瞬即逝,這一天晚上。陸皖晚用完了晚飯就在書房裡看書,到了戌時的時候,流雲就急急進來與她稟告道:“先生,錢副將和王副將已經過來了,現在正在安排手下的那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