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郡全郡血洗一遍。

面對這樣一支精兵,只能自認倒黴,於是在帶頭那人的帶領下,眾人紛紛出列,一言不發的就趴在地上,不做任何辯解,也不做任何抗爭。

一旁的軍士也皆是不忍,從他們這些人的作風來看,大機率都是軍旅出身,也是過過刀口舔血日子的人,要軍士們無緣無故對這樣的人的打板子,下得去手的怕是也沒幾個。就是柯萬興也開不了口下這個命令。

在車裡等了好一會的石清芳沒有聽到動靜,當即更加火大,掀開簾子就喝道:“你們禁軍都是酒囊飯袋嗎?打個板子都不會,打不了就讓開,我讓我的護衛來打!”

柯萬興無奈吼道:“你們沒聽清楚縣主的話嗎?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眾軍士無奈,當即上前將這二十人用繩索捆好,並在對方口中塞了東西,正準備行刑之時,忽然遠方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順著馬蹄聲望去,只見一匹高大的駿馬正朝著他們車隊飛奔而來。

等到馬跑的近些,眾人才看清馬上坐著的人。只見那人頭戴一頂草帽,看不清容貌,身穿一件髒兮兮的短褂麻衣,敞開衣襟,露出裡頭健壯黝黑的胸膛,胸膛上還隱隱露出幾道顯然有些年份的刀疤,脖頸佩戴一串不知是什麼猛獸牙齒串起的項鍊,褲腿挽到小腿處,穿著一雙草鞋,很是不得體,起碼這身裝扮跟胯下駿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此人腰挎一把短刀,想來是個練家子。

站在前頭的的將士隨即列陣以待,隊正許安更是大聲喝止道:“來者何人?居然膽敢衝撞縣主儀駕,再不勒馬停下,殺之!”

那人聞言當即勒住馬頭,仔細打量了一番,知道前面是縣主儀仗卻也不下馬行禮,只是在馬上拱了拱手道:“這位軍爺有禮了,在下丫縣徐雲山,不知寧陵縣主儀駕在此,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你就是徐雲山?莫不是假的吧?”

柯萬興聽聞當即一把撥開眾人,來到前頭指著徐雲山詫異問道,絲毫無法把眼前這邋遢漢子跟傳說中的珠崖豪商徐雲山聯想到一塊。

馬上的徐雲山爽朗一笑道:“我徐雲山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冒充來作甚。”

此時車廂裡傳來一陣脆若銀鈴的聲音:“好個徐雲山,怪不得會教出這麼一幫子不懂規矩的奴才,原來主子也是這個德性。來人啊,把這不知尊卑的商賈被我按在地上狠狠地打,打夠八十大板!”

徐雲山頓時大驚道:“這是何故?在下並未衝撞到縣主儀駕,縣主為何要刑加於吾身?”

車廂中的石清芳聞言更加惱怒,當即呵斥道:“放肆,縱然是珠崖郡郡守見了本縣主尚且不敢如此講話,你算的個什麼東西!居然質問起我來!本縣主想打你便打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來人啊,給我打!”

徐雲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惹惱了這寧陵縣主,按理說自己和她從未有過交集,若非她此番前來珠崖郡遊玩,鬧出偌大動靜,徐雲山怕是都想不起滿朝門閥貴人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如今剛遇上,連面都沒見著就要把自己抓起來打板子,這未免也太喜怒無常、仗勢欺人了。

徐雲山也不是好惹的,他雖蝸居珠崖,卻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又豈能無故任人宰割。當即拔出腰間短刀,坐在馬上傲然冷笑道:“莫說你只是個縣主,就算是我大虞朝公主,也不能無故濫用私刑!莫說我沒有觸犯大虞律法,縱然我有罪,也該是衙門裡的老爺來治罪,什麼時候輪到你一介女子來定罪,爾等如此行為,置大虞律法於何處?徐某不才,亦不會順受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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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禁軍校尉柯萬興見徐雲山這準備血濺當場的氣勢,連忙呵斥道:“徐雲山!你且看看,這些是誰!”

說完大手一揮,一群被五花大綁之人從柯萬興背後被人魚貫押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