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涉及,這個望江樓居然是對外的訊息集散樓,與煙雨樓對內正好是一明一暗。像這種尋人的事兒也在接受的範圍之內,只需付足第一次訂金,沒有找著人或是辦成事之前,分文不取。

“不像話,就不能說聲感激之言?”赫連昱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是……,多謝你老人家鼎力相助,小妹感恩戴德,三生難忘……”

“停,停,你唱戲啊?渾身都寒顫。”赫連昱扔給林婕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住址。

樓下,幾條漢子沮喪極了,扶起呆坐在椅子上的老婦人。

“娘,我們回去吧!下個月來說不定就有信兒了。”魏百虎嘆著氣,前些年還能探著一些信兒,這幾年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老四是死是活,無從知曉。

“虎兒,我們去京城看看,上次不是有信兒說辰兒在京城出現過,我們到那兒看看。”老婦人緊緊捉著大兒子不放,枯瘦如柴的雙手從寬鬆的大袖子露了出來。

“娘,京城太遠,你老人家身體不好,還是……”魏百虎有些為難,撇開生意不說,長途跋涉的,孃親年事已高,身體又不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向死去的父親交待?

“娘,大哥說得對,我去過京城好幾次,也打探過了,四哥沒在那兒。”魏百龍亦在一旁勸說。四哥賣給人牙子時,他還小,對他是從大哥二哥三哥他們嘴裡得知,說是和娘長得極為相似。

“娘,這事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魏百卯和魏百月連聲說道,孃的臉色不好看。

“我沒幾年好活了,臨死之前只想見見他,哪怕見上一面也好。你們都不帶我去,我自己去。”老婦人語出倔強,她對不起那個孩子,想找著他有什麼不對。就算當初是迫不得己的無奈之舉,依然讓她痛心疾首二十多年,若是那孩子活在身邊,現在也是兒女滿堂。

“娘,這怎麼可以!”魏百虎厲聲喝道,娘這是想要他的命嗎?

“我就是要去。”老婦人固執己見,繃著臉毫不動搖。

“娘,您怎麼可以厚此薄彼,我們亦是你的兒子,您就忍心扔下我們?”魏百龍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五,怎麼可以這樣說。”

……

“爺爺!”小杰緊緊攥著魏叔的手不放,小臉蛋滿是擔憂,爺爺不會被搶走吧?

“爺爺,別丟下婕兒。”婕兒像是明白了什麼,哭嚷著撲進魏叔的懷裡。

“乖乖,別哭!爺爺不走,別哭!”這叫什麼事?他都沒說一句話,倆小的就一副生離死別的蠢樣。

“爺爺,真不走?”婕兒大眼睛裡滿是淚水,瓊漿玉液都流出來了,猛吸著鼻子。

“不走!別往我身上擦,娃兒,你來處理。天,要命!”魏叔把婕兒往林婕懷裡一扔,萬事大吉。

“魏叔,沒那麼誇張吧,鼻涕而已。”大魔頭幸災樂禍,讓婕兒哭的罪魁禍首可是他耶,當然要懲罰一下。

“你想試試?”魏叔脫掉外衣,陰森森地對著大魔頭揚著。

“別扔過來,小心跟你沒完。”大魔頭嫌惡地瞪著那沾有鼻涕的外衣一眼。

“爺爺,你別亂甩,小心甩到我臉上。”小杰哇哇大叫,爺爺的危險動作讓他及及可危。

林婕掏出手巾給婕兒擤掉,擦乾淨,平時沒事親親之時,怎不見他們想起這噁心之物?這樣婕兒才不會整天被口水洗臉。

赫連昱裝腔作勢喝著茶,其實是遮住視線,眼不見為淨。

赫連雲嘆著氣,讓松叔跑一趟,去隔壁自家的衣鋪子給魏叔弄件外衣過來,衣衫不整的,他等一下如何出門?

“別鬧了,都坐下。”林婕沒好氣地喝道,經婕兒這麼一出,樓下的人早走遠了。

“昱爺爺,這事兒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