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你還行嗎?”吳心夢看著我一瘸一拐、搖搖欲墜的樣子,心疼得眼眶泛紅,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我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試圖讓她安心:“沒事,這點傷痛算得了什麼。只要能夠拯救我們的村莊,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到縣城。”

走著走著,一條湍急洶湧的河流橫在了我們面前。河水奔騰咆哮,浪花如憤怒的巨獸,瘋狂地拍打著岸邊的石頭,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彷彿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無情地吞噬。

“這河要如何才能過去?”吳心夢望著那波濤洶湧的河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我焦急地四處張望,目光如同在黑暗中搜尋光明的螢火蟲。終於,我發現了一棵被狂風暴雨摧折倒下的大樹:“我們可以藉助這棵大樹嘗試過河。”

我們小心翼翼地爬上那棵樹幹,如同在鋼絲上行走的雜技演員,每一步都充滿了致命的危險。河水不斷衝擊著樹幹,使得我們的身體隨著樹幹劇烈地搖晃,彷彿隨時都會被甩入那無底的深淵。

“抓緊了,心夢!”我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聲音被河水的咆哮聲所掩蓋。

就在我們快要抵達對岸時,樹幹突然猛地一滑,吳心夢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尖叫著向河中墜去。

“啊!”吳心夢驚恐的尖叫聲劃破了長空。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奮力一拉,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拽了回來。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掙扎,兩人終於成功到達對岸。然而,此時的我們已是渾身溼透,精疲力竭,彷彿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經過幾天幾夜的風餐露宿、披星戴月,我們終於在遙遠的天際看到了縣城那模糊的輪廓。但此刻的我們,形容憔悴,衣衫襤褸,彷彿是從地獄中逃出的幽魂。

“終於到了。”吳心夢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那光芒雖然微弱,卻如同黑暗中的燭火,給人帶來一絲溫暖和安慰。

然而,我卻絲毫不敢有半分的放鬆和懈怠:“不知道官府是否會願意伸出援手幫助我們,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一定要竭盡全力去爭取。”

我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縣城,街道上的人們紛紛向我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那些目光中有的充滿了憐憫,有的則帶著冷漠和嫌棄。但我和吳心夢早已顧不得這些,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念頭,那就是儘快找到縣衙,求得援助。

縣衙門口,兩個身形魁梧的守衛手持長槍,威風凜凜地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擅闖縣衙!”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而誠懇:“我們是從偏遠村莊而來,特地求見縣令大人。我們的村莊正遭受權貴慘無人道的迫害,懇請大人能夠伸出援手,救我們於水火之中!”

守衛上下打量著我們狼狽不堪的樣子,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猶豫。但最終,或許是被我們那絕望而又堅定的眼神所觸動,還是轉身進去通報了。

我和吳心夢在縣衙門口焦急地來回踱步,等待著那未知的命運。心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充滿了無盡的忐忑和不安。

“要是縣令大人也對我們的遭遇置之不理,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吳心夢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的顫抖。

我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試圖用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和堅定:“不會的,我始終相信,在這黑暗的世間,總會有那麼一絲正義的曙光存在。”

就在我們心亂如麻、惶恐不安的時候,守衛終於從縣衙內走了出來:“縣令大人讓你們進去。”

我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縣衙,大堂之上,縣令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審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