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拿起來。」他說,「拿起它來,送我……去見你媽媽。」

我狼狽不堪地看著他,逆著陽光,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看到他哭了,那張臉上沒有別的表情,如果不是眼眶裡流下眼淚,我都不敢相信,他哭了。

你哭個屁啊,把人打得那麼痛你還好意思哭,該哭的人不是老子嗎?

「你要打敗我,活下去。」他的話響徹在我耳邊。

意識再次回到白茫茫的一片,這次,出現在我面前不是那個人,而是那隻噁心人的鬼,它緩緩向我走來,不徐不慢地像是逗弄老鼠的貓。

「歌。」

這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是燃燒的炭火一樣的頭髮,即使在黑夜裡,那赤紅色的發尾依舊是那麼明亮。

他耳邊的日輪花牌耳飾搖晃著,一雙赤紅色的眼睛看著我,有些呆呆的。

他能說些啥,他本來就是個憨批孩子,能多說幾句話我就可以高興得上一整天。

我不得不承認啊,他無時無刻都在牽動我的心。

在他身邊,我的心是安寧的。

我撐著手臂,支起身子,血液滴在雪白的地面,格外刺目。

「歌,你會握刀嗎?」我想起那天他問我。

撐起身子的手臂在顫抖,意識越發模糊,雪白的雪地和暈眩的黑斑在視線裡交換,呼吸急促起來,每一個呼吸都在顫抖,每一個動作都會是一陣劇痛。

我沒有回答,那是我第一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會啊,我會握刀的。

我一直都會。

火焰捲上刀刃,我從雪地裡爬了起來,一雙眼睛如同窮途末路的野狼一般兇狠,額頭流下來的血滲進眼睛裡了,視線不太清楚,依稀可見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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