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這肚子跟塞了個瓜似的是因為肚子裡揣了個娃啊。

哦,原來孩子他爸是緣一啊。

哦,孩子他媽……好像是我來的。

我……臥槽!!!!!!!

我禽獸啊我!!!!!

於是我又是滿頭大汗地從夢裡醒過來。

這一次的夢給我的衝擊力真的比我大侄子彎了喜歡的物件是千手柱間還要有衝擊力。

我跟詐屍一樣從被褥裡坐起來,額頭卻狠狠地磕在被褥前的木櫃子上,「咚」的一聲響徹在和室裡。

趴在窗臺外面的鳥被這一聲響驚到,嘰喳叫喚了幾聲之後就是鳥羽摩擦的聲音,圓滾滾的鳥雀撲凌著翅膀,在木質的窗臺上跳了幾下,發出「篤篤」的聲響,便飛離了窗臺。

痛死我了。

我捂住額頭,齜牙咧嘴地縮回了被子裡。

人都說,日有所想,夜有所夢。

渴望的東西往往會透過夢境表現出來。

我做了這樣的夢,而且還是如此清晰。

這是不是也證明瞭我的內心,其實對緣一有這樣的想法呢?

歌,你在幹什麼啊歌!!!

我真特麼的禽獸,緣一……緣一還是個孩子啊!!!

我崩潰地卷著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進被子裡,但是這一點用也沒有,臉上的溫度依舊逐漸升高,打一個雞蛋上去估計立馬就能熟。

「篤、篤篤」紙門外有人輕輕敲在木質的門框上。

「歌。」對方停頓了一下,「你怎麼了?」

「等等,你別進來!」聽見對方的聲音之後我馬上扯開嗓子大吼,好不容易稍微平靜一點的心跳又開始發了瘋似的跳動。

敲門的聲音停了下來,隔著門我可以看到緣一的身影,對方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老老實實聽我的話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我鬆了一口氣。

「我要當父親啦。」

夢境裡的緣一彎起的嘴角、暖烘烘的發尾、溫和低沉的嗓音又出現在腦海里。

臉上的溫度再次升高,臉上幾乎是要燒起來,隔著胸腔,身體裡某個不安分的器官瘋狂跳動,幾乎要從身體裡跳出來。

沒出息!沒出息!

只是一個無厘頭的夢而已就可以把你弄得這麼狼狽,白活這麼久了!

我深呼一口氣,用簡單的呼吸調整好自己的體溫和心跳,吐出幾口氣之後才從被窩裡爬出來去給緣一開門。

從紫藤花之家之前,我就寫信簡單跟主公說明瞭我在夏日祭遇到鬼舞辻無慘的事情,回到產屋敷府邸的當天,主公立馬召開了柱合會議。

幾百年來頭一次抓住鬼王蹤跡的主公很激動,哪怕他看起來仍舊是一副運籌帷幄的老成模樣,但是我看到他一瞬間顫抖了幾下的手。

他很激動。

幾百年來頭一次抓住了鬼王的尾巴,也許,產屋敷家延續了幾百年的詛咒在他這一代就可以結束,也許,人與鬼延續了數百年的仇恨在他這一代可以畫下一個圈,宣告結束。

會議上的柱們除了在紫藤花之家同行的幾人,其餘都十分激動,七嘴八舌,一個人一個聲音,臉幾乎要貼到我臉上來了,迫切地想要知道鬼舞辻無慘的情報。

在我這暴脾氣準備上來錘人的時候,好險主公從內室裡被主公夫人攙扶出來,現場一瞬間安靜,否則那會兒他們已經都被種進地裡了。

「歌小姐。」主公在那場柱合會議結束之前曾經對我說,「你會遭遇鬼舞辻無慘,我覺得這並不是個偶然。」

「你身上,一定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感興趣的東西……嗎?

「請你務必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