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是要當花魁吧?」卯雪小姐戲謔地說。

「來斬殺惡鬼。」老實人緣一老老實實地回答。

卯雪小姐看了看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微笑道:「妾身前些年接待過一個武士,對方曾經應某個家主的請求去獵鬼。」

「十幾個人,最後只回來了六個人,他便是活下來的那六個人之一。」

「聽說是託了一個小姑娘的福他們六個才活下來,但是從此也一蹶不振了。」

「能斬殺惡鬼的人,都非凡人。」卯雪小姐淡淡地說,「那位客人是這麼講述的。」

「所以,三位是鬼殺隊的人。」卯雪小姐微笑,轉而對著一身女裝的三個柱調侃,「嘛,看樣子真的不是凡人。」

確實,這個時代的武士能穿女裝,這是一件值得深思的問題。

趴在卯雪小姐腿上的我死魚眼。

卯雪小姐講得那個故事,有點熟悉。

「所以,花魁小姐想要做什麼?」渡邊小心翼翼地問。

卯雪小姐慢條斯理吐了一口煙霧:「鬼可怕嗎?」

三個人都被這個突入起來的問題問得一頭霧水。

「不可怕。」緣一老老實實回答。

「哦?」卯雪小姐來了興趣,目光轉向緣一,「為什麼呢?」

「鬼是悲哀的生物。」緣一輕聲說,「無休止地掠奪生命,卻又沉浸在噩夢和悲愴之中。」

卯雪小姐明顯是對我家崽來了興趣,一個接著一個問起問題來,她問一個,緣一就答一個,問題不會長,答案也不會很多。

其中有些問題還間接問到了緣一小時候和我的事情。

「你是位很有趣的客人。」末了,卯雪小姐說,「和那天穿著深藍色衣服的女客人一樣有趣。」

「鬼殺隊都是有非凡才能的人,而你,比起你那非凡的才能,你更在乎那個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小姑娘。」卯雪小姐老奸巨猾地眯了眯眼睛,「不快點把她抓住的話,小心她會跑掉。」

我:???

卯雪小姐口中說的,和緣一一起長大的小姑娘無非就是我本人了。

我跑什麼?

我能跑到哪裡去?

除了緣一在的地方,我還有哪裡可以去呢?

偏偏緣一還若有所思地思考了一下,轉而用他那雙溫暖的赤紅色眼睛認認真真地看著我。

「我會的。」他認認真真地回答了卯雪小姐,「非常感謝你的提醒。」

這場一問一答的談話直到房間裡的蠟燭燒燼了才結束,青色的青銅燈盞裡的是蠟燭燃盡之後剩餘的蠟結成一塊塊的,黏在底部。

「能把我的貓還給我嗎?」談話結束後的緣一盯著卯雪小姐腿上趴著的貓,一臉嚴肅。

「……」

卯雪小姐微笑,「這麼小氣小心人家姑娘嫌棄你。」

「她不會。」緣一嚴肅臉,眼睛盯著我,裡面的情緒是堅定,是喜悅,還有眷戀,糅合在一起之後讓我感覺到有點慌亂的情緒。

我老老實實趴在緣一的臂彎間被他帶出了和室。

「歌。」

「啊?」

我被他這麼一叫叫得一臉懵逼,還有點手足無措。

「不要跑掉。」他貼在我的耳際,輕輕對我說。

溫熱的呼吸灑了我一脖子,我一愣,心說我跑什麼,再跑也會跑回你這裡來。

「不跑。」我用肉墊拍了拍他的臉頰。

作者有話要說:

組織唯一的希望嚴勝醬。

嚴勝醬:……(拔刀jpg)

關於緣一讓歌不要跑,其實是有根據的,在緣一的觀念裡,歌已經跑掉好多次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