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這玩意兒你們學不來,這種術式需要特殊條件,透過眼睛來發動術式,但是也不是人人的眼睛都可以。」我在她說話之前又給她倒了一杯茶,「在我見過的人裡,會的人只有四個,我算一個。」

我可以教給他們我不會的呼吸法,卻無法把我會的東西教給他們。

「那其他三個又是誰?」蝴蝶很是好奇,下意識地問。

「我父親,我大侄子,我小侄子。」我說。

「這種術式是家傳瞳術,我練得也不是很精。」

我說的是真的,比起斑和泉奈的幻術,還有我的父親,我的幻術並不出彩,只能算是中上游的水平,我精於刀術、體術還有火遁,幻術不過是託了這雙進化後的眼睛,才擁有了普通忍者難以企及的瞳術。

「我大侄子比我強。」

這個也是真的。

拿比方來講,我可以暴打一個千手扉間,但是我大侄子可以開著高達毆打五個千手扉間還不帶喘氣的那種。

「那他們……」

「死了。」我轉了轉手裡的茶杯,「都死了。」

蝴蝶愣住了。

「抱歉,歌小姐。」蝴蝶抿了抿唇,低下了頭。

「不用和我道歉。」我輕輕說,「這是我們一族強大的地方,也是我們被詛咒的地方。」

「擁有這樣的眼睛的人,最後都會不得好死。」

這是宿命。

宇智波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人就那麼幾個,但是沒有一個人得到善終,無論是孤獨到死的我,還是死在千手柱間手裡的斑。

活著不得安寧,死了不得善終。

說的就是這雙眼睛的持有者的一生。

蝴蝶抿了抿唇。

懸掛在屋簷底下的風鈴打轉著,鈴舌在風裡玲玲噹噹地轉個不停。

「那,歌小姐可以徒手砸斷岩石的力氣也是天生的嗎?」蝴蝶問。

我知道她是想轉移話題,剛好我也不想在萬花筒寫輪眼這個話題上多聊。

「這個不是。」我說,「算是後天修習的。」

在宇智波一族裡我們一脈的刀術也算是獨樹一幟,精細的查克拉操控能力,出彩的火遁,精湛的刀術,三者結合,促成了我現如今使用的刀術。

這種刀術需要非常精細的查克拉控制技術,確保火遁依附在刀身上,將刀身燒得滾燙鋒利,滾燙足以焚燒一切,鋒利足以斬斷一切。

至於精細到什麼程度,大致和漩渦一族的怪力修煉的查克拉控制力有得一拼。

漩渦一族的怪力是將查克拉覆蓋在拳頭上,命中敵人的時候一瞬間引爆,造成的效果可以砸斷巨大的岩石和山體。

宇智波的寫輪眼可以看穿怪力的路數,但是奈何普遍都沒有那種查克拉控制能力,能模仿得出來的也是少數,更何況,尋常宇智波並不適合走怪力的路子。

換了經常跟千手柱間玩肉搏的斑可能會適合,但是斑沒有那種相當精細的查克拉控制力,反倒是喜歡走體術路子又恰好具備這種控制力的我學到了一點點皮毛。

頭一次在族地裡實驗的時候就砸塌了道場,結果被田島大哥千里追殺,但是這種程度跟怪力的正主漩渦水戶比起來這也算不得什麼,人家一拳下去千手柱間都可以化作夜空中最亮的星。

「真是好奇呀。」蝴蝶支著下巴看著我,「歌小姐以前到底是生活在什麼樣子的地方呢?」

我捏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悲傷、喜悅、絕望、希望,混雜在一起的地方。」

「不好的東西多過好的東西,那些好的東西雖然比之甚少,卻又彌足珍貴。」

頭頂的紫藤花花架挨著屋頂,紫色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