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卻把信件看完之後淡淡地將信件收起來了:「沒什麼,只是道謝而已。」

我:「……」

我嚴肅地告訴他:「你這樣說我更好奇了。」

「既然『日輪小姐』收到了,『月姬小姐』有沒有收到呢?」我彎了彎嘴角,笑得老奸巨猾。

老實孩子緣一:「……不知道,但是我會去問兄長大人的。」

花街裡驚鴻一現的絕世美人,宛若太陽與月亮。

離開花街之後,這個小道訊息就透過目睹了太陽與月亮的盛世美人的男人們口口相傳,其中甚至包括了些許公卿貴族,最終傳入了鬼殺隊的耳朵裡。

離開花街的那天晚上,我帶著珠世小姐找到鳥見屋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得差不多了,鳥見屋卯雪小姐的房間裡被開了一個大口子。

據目睹當時情況的人所說,安置窗戶的那面牆直接被破開,從裡面揮出的火焰像是燃燒的太陽之火,美麗奪目讓行人駐足。

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慘叫聲,怪物,也就是鬼的頭顱飛了出來,持刀的『女人』從窗臺上躍下,手裡的刀被燒得通紅,瑰麗而奪目。

容顏昳麗,發尾若太陽燃燒的焰尾。

與此同時,追殺其他鬼的『月姬小姐』皎皎如月、在黑夜裡斬殺鬼物的身姿也以同樣的方式造就了花街的另一個『傳說』。

揮刀的『女人』,太陽一般耀眼,月亮一般清冷,在黑夜裡驅逐鬼屋,好似神代時期留下的傳說從天而降的神女。

知道這個傳聞之後,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臨時由三個潛藏任務菜鳥組成的潛入隊伍了。

鳥見屋老闆娘準備的衣服華麗且繁複,層層疊疊的衣服罩在身上光是重量就有好幾斤。

但是……你們穿得那麼認真做什麼?!

你們又不是真的女人,不會在裡面穿自己的衣服嗎?

緣一就算了,他憨啊,繼國嚴勝你腦子進了水嗎?

穿著女裝頂著一張萬眾矚目的美人臉去砍鬼,還是在花街這種地方,傳出這種東西來我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

我腦子也有問題,好好的幹嘛要幫他們化妝?高原紅和血盆大口它不香嗎?

日輪與月姬這兩個名字就透過鳥見屋老闆孃的嘴傳了出來,然後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千傳到了鬼殺隊,我當場差點笑出羊癲瘋,拳頭差點把地板錘出來一個洞。

一群大男人八卦起來比大媽還大媽,直接八卦到了繼國嚴勝眼前,當天在訓練場被黑著一張臉的『月姬小姐』一頓毫不留情的暴揍。

「寫的什麼?」我伸手想要搶他手裡的信件,整個身體卻驟然向前傾,「噗通」一下撞在了緣一胸口上。

鼻子一陣疼,我捂著鼻子抬頭,看著害我撞到鼻子的罪魁禍首,眼裡寫滿了控訴:「為什麼突然拉我?」

罪魁禍扶著我的腰部,溫熱的呼吸落進寬大的衣領子裡,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意識到,這太近了。

「卯雪小姐說,讓我快點抓住你,不然你會跑了。」低沉的嗓音落進耳朵裡,溫熱的氣息灑在頸窩裡。

我一愣,整個人保持著被緣一雙手扶著腰部半抱進懷裡的姿勢。

心說這說的是什麼玩意兒?

女人心海底針,尤其是花街的女人。

緣一伸出握刀的慣用手,那隻帶著薄薄的繭子的手,五指展開,穿過我的手指的指縫裡,輕輕收攏。

「嘰嘰——」

枝椏上的胖鳥跳動著,枝頭輕晃,晃落下些許紫色的花朵,在突然朦朧的視野裡輕輕下墜。

「可是我覺得我已經抓住你了。」

臉頰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緣一雙手捧著我的臉,臉頰貼著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