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不久,墨藍色的天幕隨著時間的推移,顏色愈來愈深,鑲嵌著星子的長河貫穿了黑色的天幕。

紅日西沉,白日裡太陽帶來的溫度為悉數散去,夜幕就已經降臨,紫藤花樹投落下斑駁的影子,趴在枝頭上的鎹鴉晃動著腦袋,黑亮的眼睛在搖頭晃腦之時也會眨一下。

柱合會議的第二天,緣一正常執行任務,自從我暴打了鬼王,緣一把鬼舞辻無慘片成1800塊之後,鬼殺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高漲士氣,力圖要把藏在暗地裡的鬼王揪出來死刑。

我就被蝴蝶拽到自己的地盤上,連同珠世小姐給我做了各種檢查,但是以我對蝴蝶的瞭解,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等到我醒來之後才對我下手,緣一把我帶回來的頭一天她就抽了我一管子血,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我早就被拖進蝶屋去當小白鼠了。

繼國嚴勝說我比鬼還可怕,那是因為他沒有認識到,整個鬼殺隊真正的食物鏈頂端。

珠世小姐說恐怕在緣一和我有生之年鬼舞辻無慘都不會再出來蹦躂了,人類的壽命有盡頭,身為人類的緣一也難逃壽命盡頭的時刻,但是已經化鬼的我就另當別論了。

「恐怕鬼舞辻無慘會採取其他措施了。」珠世小姐說,「更何況,你克服了太陽,這是鬼舞辻無慘夢想了幾百年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這幾百年,他一邊周遊列國,一邊製造鬼,一是為了尋找青色彼岸花,二是為了製造可以克服太陽的鬼。」

「一旦歌小姐克服太陽的事情被他知道,恐怕他會不計後果地找到你,然後吞噬你。」珠世小姐眉頭緊皺,陷入了深深的擔憂。

於是當天晚上我又被抽了一管子血去做研究。

蝴蝶笑眯眯地拿著那一管子紅色液體,語氣無比歡快,「啊啦,現在可以做一個全身檢查啦!」

我:「……」

我嘴角抽搐,忍住了拔腿跑路的衝動。

我這個能毒打鬼舞辻無慘的鬼,現在就是隻實驗用的小白鼠。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同一個組織的小夥伴?

同一時間,珠世小姐從內室走了出來,脫下了白色的手套,蝴蝶把從我手臂上抽出來的血液小心翼翼地收納到了藥箱裡。

珠世小姐微微一笑,像是鬆了一口氣,「夜安,歌小姐。」

「夜安,珠世小姐。」

互相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之後,三個人一起進了茶室,由於珠世小姐和我都是鬼,不便喝紫藤花茶,蝴蝶便跑了尋常的茶葉招待。

「我檢查過了,歌小姐的身體沒有大礙,且不受鬼舞辻無慘控制。」珠世小姐坐在榻榻米上對我說,「而且,歌小姐的血液異於常人,這應該是能擺脫控制的原因。」

「異於常人?」蝴蝶有些好奇,把我那些奇奇怪怪的忍術的忍術見了遍之後,現在想想,這份異於常人說的是很恰當。

「大概是祖傳的。」我撓撓臉,「據說我們家祖上不是人來的。」

和室裡都陷入了沉默,良久蝴蝶才若有所思地說:「有可能。」

我:「……」

你這個有可能是什麼意思?

我感覺你在罵我,但是我沒有證據。

「那你祖宗是什麼?」蝴蝶挑了挑眉。

我撇了撇嘴:「反正不是鬼……據說是仙人來的。」

據說好像是……六道仙人?宇智波一族的宗卷裡好像有記載,時間太過久遠,我也就記不大清楚了。

蝴蝶撇撇嘴:「你家仙人肯定跟你一樣暴力。」

我陷入了沉默,宇智波一族是祖傳的好戰分子,保不齊好戰基因是從祖上遺傳下來的。

三個人在茶室裡有一茬沒一茬地說話,桌子上的茶水往上騰騰地冒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