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吃不吃?」不吃拉倒。

「吃!」風柱馬上閉嘴上筷子。

小插曲過去之後全部人才開始集體動筷子,嚴勝的吃相在所有人中是最規規矩矩的那一個,一舉一動好像是被尺子量過一樣,無論如何都在那個尺度之間。

不愧是從小作為武家繼承人精心培養的孩子,反觀一邊抱著飯碗動筷子如他本人所使用的風之呼吸一樣迅猛的風柱,一邊往嘴裡塞著帶著醬汁鰻魚一邊喊著「好吃」的焱壽郎,這哥倆的吃相簡直沒眼看了。

伸出手把黏在緣一嘴邊的飯粒拿下來之後,我嘟囔著。

「歌小姐不一起吃嗎?」焱壽郎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含糊地問。

你們還記得我啊,我謝謝你啊。

「我吃過了。」我死魚眼,轉過頭去卻被人冷不防地塞了一塊鰻魚進嘴裡。

嗯?嗯嗯?嗯嗯嗯?

緣一放下筷子:「很好吃。」

我:「……」

我動了動嘴,眼神表情呆滯地咀嚼嘴裡的肉。

崽啊,不要隨便和別人共用一雙筷子。

心累jpg

我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柔弱女人,否則我也不會被人叫做羅剎。

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雖然不如當年開高達毆打千手扉間的時候,但是現在這個身體情況已經比幾年前更加接近我全盛的時候。宇智波都有開高達的潛力,想當年大侄子高達一開,橫掃了火之國國界線了都,雖然我現在開不了高達,但是放個豪火滅失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好像也不能。

我擅長火遁但是對水遁一竅不通,我又不是千手扉間那種明明是水遁卻硬生生給用出海遁效果的死白毛,這也側面說明我是個不擅長滅火的縱火犯,方圓幾百里都被樹林覆蓋,在戰場上足以橫掃千軍的豪火滅卻範圍太廣,搞不好會弄出來個大型火災,水柱又不在,沒人滅火。

還是注意點的好,沒滅火的,不能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用火遁糊人家一臉了。

黃昏的時候,我給日輪刀上了油,纏好刀柄卷,確定沒什麼大問題時候才把刀塞回了刀鞘裡,刀鐔與刀鞘合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叮」。

我換紫藤花家的僕人送過來的衣服,用紅繩把頭髮綁好,又把刀掛在腰上,刀鞘有點長,幾乎要垂到腳跟,但是這並不礙事。

拉開紙門就看到滿院子的霞色,紅紅的霞光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滿目鮮血的戰場,紅的有些刺眼。

我推開院子的憑欄,沿著青石板鋪成的小路,離開了紫藤花之家。

紫藤花之家建立在半山腰上,夜晚爬上山頂,往下就可以看到像是碎裂的星辰散落在地面上的小鎮。沿著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一路向下走,夜幕之上的月色清涼,小鎮的燈火熱烈,完全同意義的兩種景色,出現在同一個畫框裡,卻意外地和諧融洽。

夏日祭的女孩子印在和服上的花紋,無論是顏色還是花樣,像是春天盛開花朵一樣,美麗又繁華。

紫藤花家的小侍女在黃昏來臨的時候就穿上印著金魚花紋的小振袖,塗上艷麗的口脂,畫上心儀的妝容,挽著女伴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跑到山下參加祭奠去了。

「歌小姐真的不用這個嗎?」臨走前小侍女還拿著她自己非常心儀的口脂、腮紅,眼巴巴地想要幫我畫上妝容,「緣一先生也會很高興看到漂漂亮亮的歌小姐呀。」

我心說這怎麼扯到緣一了。

以往也不是沒有參加過祭奠,加入鬼殺隊之後,沒有獵鬼任務的閒暇日子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偶爾會一起到繁華一點的城府參加一些慶典,繁華的地方有的是容貌昳麗、妝容精緻的女孩對著緣一暗送秋波,但是無一例外都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