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諸公們看了看宗長那張臉……

嗯……

確實醜陋,尤其是如今滿臉陰沉,原本褶子不多的臉,此刻已經沉得擠滿了褶子,扭到一起去,五官都變得醜陋了許多。

“諸位來此倒是讓陸某開心了許多,平日裡都是陸某一人來此喝花酒,如今竟能與朝中重臣攜手喝花酒,玩兒花魁,定是一件美事!”

陸尋站在一樓,一臉期待地開口。

周圍的朝堂重臣們一個個面露驚恐,恨不得現在去捂住陸尋的嘴。

這話可不能亂說!

若是傳出去,他們還怎麼做人?

“哈哈哈,喝花酒老夫倒是可以,不過玩兒花魁之事兒……老夫不擅長,今日便由宗長牽頭如何?”文相孫若甫笑意盎然,一雙眼睛落在不遠的宗長的方向。

宗長那張老臉都綠了。

帶著老人斑的手掌,死死地握住。

奇恥大辱!

這些話,對於他這位皇室宗親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陸尋!今日老夫是有正事要問你!”

“屏退左右,老夫單獨問你!”

宗長嘶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威脅,目光掃向周圍的人。

陸尋搖頭一笑道:“陸某一開始便說了,今日只談風月,不談公務!”

“怎麼宗長不知道?”

宗長黑著臉,卻強壓著心底的不耐煩與怒火,冷冷地開口道:“我等在此等了那麼久,足夠給你顏面了!”

“陸尋,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老夫代表的,乃是皇室威嚴!”

宗長已經徹底不耐煩了。

起身,在身旁皇室宗親的攙扶下,忍著痛,一步一步朝著陸尋的方向走去。

陸尋看向已經朝著自己走來的宗長,唇角微微翹起,同樣邁著步子,緩緩地朝著宗長走去。

一步一步,眼眸越來越亮,如璀璨光芒般,令宗長莫名的生出一絲慌張,不敢直視。

“皇室威嚴?”

“宗長,可有摸著自己的心,說這話?”

這話,霎時間讓所有人臉色一變,紛紛面面相覷了起來。

宗長的心一沉,好像被踩到了貓尾巴一樣,面容扭曲,惱羞成怒地吼道:“你胡說些什麼?”

“老夫乃是皇室……”

“挖掘先帝屍骨,將先帝屍骨暗中運走,在先帝帝陵內挖掘密道與暗室,暗中培植高手,扶持長公主!”

陸尋聲音凌冽,直接打斷了宗長的話。

站在宗長面前,低下頭,俯視著那張瞪圓了眼睛,滿是錯愕與震驚的老臉,嗤笑一聲:“宗長,您這皇族宗親,可當真是忠君愛國!”

“先帝泉下有知,也會對您讚不絕口!”

陸尋微微揚起手抱拳,朝著虛空擺了擺。

轟!

周圍所有臣子的臉都變了。

就連一些來看熱鬧的皇室宗親的臉色都開始變了。

權貴們本來是想湊熱鬧的,方才還頻繁去宗長那裡敬酒,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你……你……你胡說!血口噴人!”宗長漲紅了臉,微微佝僂著的身子,劇烈顫抖著。

老臉上那扭曲的褶子,也跟著顫了起來。

陸尋眸光晦暗不明,淡淡地開口道:“血口噴人?”

“宗長,陛下暗中命陸某查此事,就是知道這事兒沒人敢查,只有陸某敢!”

“若無實據,陸某敢當眾揭穿?”

陸尋的話,頓時讓宗長的臉變得慘白,眼眸慌亂,身軀巨顫著。

“不……不可能……我明明……明明已經滅口……”他自語著,可瞬間,卻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