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一切小心!”

“幕後之人,遠比你我想象的要可怕,其根基,在大燕內極其龐大!”

臨別之前,陸尋深深地叮囑。

血膽侯沉沉地點了點頭,目光閃爍,低聲提醒道:“老夫現在還未完全打入核心。”

“不過可以肯定,南羅宗親那邊,除了永安侯之外,還有其他人也已投靠了那幕後之人!”

“此次陛下將審問之事交給你,目的便是讓你深挖一番!”

說到這裡,沉吟了許久,那張老臉上,擠出來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開口道:“注意……安全吧!”

這麼多年的恨意,今日發現,是一場笑話。

雖然說不恨了,可面對陸尋說這些關心的話,還是讓血膽侯感覺有些彆扭。

說完之後,血膽侯轉身就走。

陸尋唇角微微翹起,心頭嘆息一聲。

血膽侯之子與自己父親當年發生的事情,或許根本就是一場栽贓。

自己父親之死……

看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陸尋的眼眸閃過一抹厲色,手掌輕輕拍在了一旁的樹幹上。

沉吟片刻,起身離開。

樹幹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手印……

……

天牢。

最深處。

陰暗,潮溼,冰冷。

蛇蟲鼠蟻在附近遊走,就像是見不得光的洞穴一般。

永安侯眼眸緊閉,盤坐在地面放置的乾草上。

雖然這乾草早已因陰暗潮溼而發黴了,可總比直接坐在地上,要舒服很多。

從未遭受過這種待遇的永安侯,很憤怒。

“吃飯了!”

每日按時送飯的差役提著飯菜,放在牢房門口。

開啟牢門,將飯菜一個一個拿出來。

能被關入天牢最深處的人,身份地位都極高。

而且是還未提審過的,還未定罪,有可能釋放出去,甚至官復原職!

飯菜,自然要與關在外面的那些人的飯菜不同。

這裡的飯菜要精緻很多。

起碼是小灶做的,味道上能過得去,品相上也算能看。

看著三盤素菜一盤肉菜還有一碗米飯擺在自己面前,永安侯並未動筷。

只是抬眼看了那送菜的差役一眼。

那差役雖然面無表情,可眼眸卻帶著幾分複雜。

“侯爺,吃吧,這可是專門為您做的!”

此話一出,永安侯眼前一亮,看了那些菜一眼。

差役沒有再多說,快速離開了牢房,將牢房鎖好,徑直離開。

等著差役離開之後,永安侯趕緊開始用筷子撥弄那些菜。

只是……

並無什麼紙條或者傳信!

奇怪!

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不是提示自己嗎?

永安侯皺起眉頭,有些煩悶地將筷子摔在地上,坐在一旁,一陣煩躁地想著該如何解決如今的困境。

一旁。

一隻肥碩的大灰老鼠,看到沒人動的飯菜,壯著膽子溜到飯菜前,大快朵頤。

“哎……”

“滾!”永安侯回過神來,發現那大灰老鼠時,臉色劇變,黑著臉吼叫著要趕走那大灰老鼠!

只是……

他的腳還未踢在那老鼠身上,肥碩的老鼠突然抽搐了兩下,身軀劇烈顫抖了起來,嘴巴里噴出白沫,眼珠子裡噴出了血水。

永安侯的臉驟然變了,驚恐地向後退了幾步,險些栽倒在地上,目光恍惚地看著那灰老鼠。

看著那老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