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臨頭了,你還有心思玩女人?”

田志飛面色一沉:“什麼意思?”

“聽說韓川手裡有一本黑賬。”裴雪梅說。

田志飛夾了一口菜填進嘴裡,盯著裴雪梅,邊嚼邊說:“這事我知道,你聽誰說的?”

裴雪梅心裡一驚,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自己跟夏東是一條戰線上的,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出賣他。

於是裴雪梅說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韓川有次喝醉酒說漏了嘴,跟他喝酒的是我一個好兄弟,好兄弟告訴我的。”

田志飛收回目光,冷哼一聲說:“爛泥扶不上牆的貨,沒酒品。”

裴雪梅試探著問:“你不怕嗎?”

“我有什麼好怕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噢,我一開始還擔心的不得了,現在不擔心了。”裴雪梅說。

田志飛放下筷子,饒有意味的盯著她,問:“你一點都不奇怪?”

裴雪梅問:“奇怪什麼?”

田志飛沒回答她的話,像是在自說自話:“韓川在岐縣做了那麼多政府工程,可以說他掙的每一分錢,都有我的功勞。如果他真有這本黑賬,肯定有我的名字。”

是啊,短短十年,韓川就從一個小混子變成了商界大佬,如果沒有官商勾結,權錢交易,這是不可能的。

正所謂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世道就是這樣。

裴雪梅微微皺起眉頭,沒敢接話,她不知道田志飛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可我為什麼說我不怕呢?因為我為了替韓川承攬工程,得罪了不少人,替他背了不少黑鍋,於情於理他也不該記我的黑賬。”

裴雪梅輕輕的“噢”了一聲,問道:“萬一他不講道義呢?我可是知道,韓川這人沒有底線的,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田志飛淡淡一笑:“雪梅,我是把你當成自己人,相信你才跟你說這些的。你就記住一點,在岐縣,沒有人能把我怎麼樣,包括韓川。”

裴雪梅滿腹的疑問,田志飛為什麼這麼自信?絕不是因為他替韓川背了黑鍋,韓川沒那麼有道德。

那就只有一種情況了,田志飛手裡握著韓川的把柄,韓川不敢跟他撕破臉。

“快吃吧,吃完我們走。”

“哎,飛哥,你既然不怕韓川,他這麼囂張,你為什麼不治治她?”裴雪梅裝作漫不經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