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陷害你父親的?”夏東忽然問。

林茜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用手輕輕的敲著,

從這些小動作可以看出,她在猶豫,在考慮要不要回答夏東的問題。

夏東沒催她,只是低頭吃飯。

“是田書記。”

林茜說完,馬上又補充說:“你不會去向田書記告密吧?不過我也不怕,反正為了我爸,我豁出去了。”

夏東想到過這個答案,只是不知道林茜所謂的陷害是怎麼回事,他說:“你也太小看我吧,我可不做告密的事,不過巡視組的工作是要跟縣裡通報的,不用我告密,田書記都會知道的。”

“哦。”

聽夏東這麼說,林茜沒有了顧慮,她茜沉默了一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夏東。

她說她爸上任以來做的所有事,都是田書記授意的,包括統一配送,包括食堂承包,包括教育局的新辦公樓,中標的人都是田書記內定的,她爸只是按照田書記的指示辦事。

她爸得罪這麼多人,其實是在給田書記頂包。

“那你爸是怎麼出事的呢?”夏東問。

林茜沒回答夏東的話,而是說:“其實以前的學校食堂,也都是同一個人承包的,只不過我爸當局長之後,田書記讓我爸換了一個承包的人。”

“以前是誰承包的?”

“徐股長的親戚。”

“徐志?”

夏東有點想明白了,“因為你爸換了承包商,所以徐志懷恨在心,陷害了你爸?”

“跟他有關係,但不是他陷害的,他直接去跟徐市長告了田書記的狀,徐市長把田書記叫到市裡罵了一頓,回來後,我爸就被人舉報了。”

夏東疑惑的說:“就算舉報也要調查呀,不能只憑舉報就雙規吧?”

林茜輕嘆一聲,說道:“可恨就可恨在這裡,紀委查到我爸銀行卡上多了二十萬,是那個辦公樓的承建方轉給我爸的,等紀委去找他的時候,他早跑了,我爸說不清楚,只能自己背鍋。”

“也是我爸太實誠,他做的哪些事,都沒有證據證明是田書記讓他做的,也都被紀委算到了他頭上,這才被雙規。”

夏東說:“紀委查案是講證據的,沒證據確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