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所有人都沒料到武郡王會突然殺過來。

華親王臉色愈發難看,厲聲道。

“老五,這裡是什麼地方,誰讓你闖進來的!”

武郡王正憋了一肚子火呢,立刻回懟回去。

“你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還口口聲聲要把三哥廢了,廢不廢三哥難道是你說了算的?!”

“行啦!”

慶熙帝拍著桌子,一臉疲倦。

“老五,你來幹什麼?”

武郡王磕了個頭。

“回父皇的話,兒臣聽說三位哥哥都在這裡,怕生變故。”

慶熙帝突然哂笑起來。

“是怕你哥哥有變故吧?”

武郡王低下了頭,表示預設。

慶熙帝並不惱怒,比起其他皇子的陽奉陰違,工於心計,武郡王蕭信卻是光明磊落之人。

就這一點,就讓慶熙帝很喜歡他。

“不用低頭,為了自己哥哥,敢冒著風險闖進來,證明你還沒有忘本,朕不怪你。”

“謝父皇。”

武郡王看了蕭牧一眼,告訴他讓他放心,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接著他仰頭看向慶熙帝。

“回父皇,方才兒臣在外面,聽見了海易川兩個兒子說的話,實在不敢苟同。”

華親王冷哼一聲。

“這可是海易川的親兒子,他們沒見過賬本,怎麼,你見過?”

“我是沒見過,但我覺得,海家這麼多人呢,光聽他兩個兒子的話,只怕不能服眾。”

華親王:“你還想叫誰來?海家怎麼說也得三十幾口人,一個一個問?”

“要是真問也不是不行,就怕有人不敢。就算不問別人,海易川的兒女問了,結髮妻子,兒臣以為,也該問問,請父皇決斷。”

慶熙帝還沒說話,華親王冷笑道:“海夫人七十多歲的人了,牙口都不清晰,再說了,她一個婦人,管得了什麼國家大事!”

蕭牧接嘴道:“二哥,你這話錯了,海夫人好歹是海易川的結髮妻子,海易川有什麼事,她比兩個兒子知道還要多些,怎麼就不能問?你口口聲聲說你是被我誣陷的,你既是光明磊落,只管讓我們問就是了,你怕什麼?”

“我……”

華親王臉噌的一下子紅了,眼神流露出些許心虛。

“我心虛什麼!奶奶的,只管去問,去查!”

他嗓門很高,幾乎是在吼,這恰恰表明了他的心虛。

慶熙帝眼神愈發黯淡了。

他心裡再不願意將華親王的罪名公之於眾,也不能攔著不讓蕭牧他們去查。

“都給我閉嘴!”

他憤怒地嚷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突然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父皇!”

“皇上!”

“傳太醫,傳太醫啊!”

場面立刻亂作一團,蕭牧上前掐慶熙帝的人中,太子給慶熙帝揉著胸口,武郡王罵著把海家兩個兄弟給趕了出去,華親王指揮著宮女太監去請太醫……

見掐人中也不奏效,蕭牧慌了,還沒說話,華親王突然衝上來,一把將他推出去老遠,紅著眼眶指著他罵道:“混賬!都是你送來了這勞什子東西氣死了老爹!我告訴你,父皇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看我怎麼饒你!”

太子:“別提這件事了!把父皇背到寢殿裡去!”

一個太監上來背起慶熙帝,接著太子還有華親王,一眾宮女太監,都跟著到了慶熙帝寢宮裡去。

武郡王也要跟著去,卻被蕭牧給一把拉住。

看著臉色鐵青的蕭牧,武郡王一臉不解。

“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