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牧推開書房的門,武郡王還穿著盔甲,正在房內焦急地來回踱步。

見蕭牧進來,接著從懷中取出密信,交給蕭牧。

“蔡慈的信,你看看吧!”

“蔡慈?”

蕭牧冷汗都出來了,眉頭緊皺,趕緊將信拆開,不慎用力過猛,撕開了個缺口。

禮部還沒有訃告天下,華親王已經薨逝,江北也還沒有訊息。

蔡慈這封信是交給華親王的,說抓到了陶善文和竇廷熹私下往來的把柄,已經寫成密摺交給慶熙帝,請華親王到時候推波助瀾,到時候一戰可定乾坤。

“這個陶善文!”

武親王恨鐵不成鋼,掐著腰,憤憤說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好端端的,和竇廷熹勾結什麼!”

“是我說有事不決,可問竇廷熹的。”

蕭牧臉色鐵青,緊緊抿著雙唇,陰森的眼神,看著眼前搖曳的燭火。

慶熙帝對權力的貪婪幾乎到了頂峰,他最恨有人揹著他密謀。

只怕這次,是真的大難臨頭。

“你在城門截獲的?”

“是。原本他還死不承認,被我用燒紅的鐵棍燙爛了手才承認的。”

“他要下死手,咱們也不能讓他好過!”

蕭牧猛地一拍桌子。

“畢竟二哥已經死了,他告陶善文勾結竇廷熹,咱們就告他勾結親王!”

武親王一臉憂愁:“我是怕父皇那裡……竇廷熹是你提拔的,陶善文是你救下的,他們私下往來,難道你還能脫身麼?父皇最忌諱這些事,更何況,太子還沒有被廢,你終究只是代理朝政,說貶斥就能給你貶斥了。”

蕭牧長嘆。

“這正是最難的啊……”

蕭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額頭上排了一排豆大的汗珠。

燭火突然滅了,房內一片漆黑。

……

很快,慶熙帝就傳旨召蕭牧進宮了。

“兒臣恭請皇上聖安!”

蕭牧跪倒在地,頭幾乎貼到了地磚上。

大殿內充斥著燃燒煉丹爐時木炭燒焦的刺鼻氣味,蕭牧聞不得這些,稍稍進入鼻中,就會頭暈目眩。

這點慶熙帝是知道的,顯然他是刻意為之。

在位三十多年,無數人觸犯他的底線,無數人侵犯他的權威,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哪怕是他的血肉至親。

蕭和裝瘋自焚,蕭宸一頭撞死,太子被囚禁,其實說白了,他們下場淒涼,其實都是因為侵犯到了慶熙帝的權威。

現在又有人觸碰他的底線。

他必須再一次扞衛他君主的權威。

更何況,在他心中,他已經將蕭牧當成繼承人來看了。

要坐穩將來的江山,蕭牧必須要承受更多異乎常人的考驗。

:()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