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要是蔡中丞蔡大人,只怕要另當別論了。”

程寶生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眼中寫滿了恐慌。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陶善文走到程寶生面前,殺氣騰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直恨不能將他給生吞活剝。

“若非有證據,本官也不會在這裡問你。本官與竇廷熹的那封信,是你偷了去給蔡慈的吧?”

程寶生見事情敗露,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

“你既然知道,何必再問,要殺要剮,隨公處置。”

陶善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中寫滿了不解。

“虧我還如此信任你。”

“信任?”

程寶生猛地掙開他,眼中血絲密佈,實在瘮人。

“信任才值幾個錢?能換來我的前程麼?”

“你利用我,就是為了巴結蔡慈,讓他賞你一個一官半職?”

不想程寶生竟滿臉不屑。

“他一個將死之人,冢中枯骨,自身難保,也配讓我為他效力?”

“你到底是誰的人”

程寶生雙手負在身後,仰著下巴,高聲道。

“齊王,沈方雲!”

陶善文宛如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他一時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坐在椅子上。

他的手不停地在胸前摩擦,平復著心情。

,!

“你你他媽是叛軍的人!你你把我們都耍了!”

程寶生仰天大笑,笑聲無比刺耳。

他緊緊凝視著陶善文,血絲密佈的雙眸中透著無盡的殺氣,表情猙獰猖狂。

“沒想到吧?我把你們都耍了!”

他捏起陶善文的下巴,連連嘆息。

“可憐這樣風華正茂的年紀,這樣如畫似的美人,本該飛黃騰達,坐擁美人入懷,現在卻前程盡毀實在可惜啊”

陶善文憤怒地掙開,咬牙道:“你家好歹世代是大周的臣子,你卻投靠叛軍,你有何面目見你程家先祖!”

程寶生嘴角微微上揚,湊近陶善文,無比深邃的雙眸,緊緊凝視著他。

“我不在乎。”

“你沒有心。”

“誰有心,你有心?”

“我不會背叛國家。”

“那是因為你沒經歷過我的遭遇,倘若你家世代兢兢業業,無愧於百姓,僅僅是因為不為當朝皇帝隨喜便遭到貶斥,自此家道中落,子孫後代,再無光復門廳的可能,你也會向我這樣的。”

“你當真以為憑藉你一人就能推翻我皇皇大周?沈方雲如今眼看著就要兵敗。”

“兵敗?”

程寶生笑了起來。

“陶大人這話說的太早了吧?你們大周前線三十萬將士在保家衛國,可你們呢,爭權奪利,可有一人想過前線的將士?不說別的,你們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將來誰坐江山上,可有一人是在真心給前線的將士籌糧?就憑這一點,你們憑什麼贏?”

陶善文怔住了。

臉上火辣辣的,比被程寶生抽了一耳光還疼。

他們這些人,口口聲聲天下蒼生,黎民百姓,可誰真正為百姓考慮過呢?

前線三十萬將士的糧草沒有著落,而他們這些人卻為了將來哪個皇子而爭得頭破血流。

他一向自負自己與眾不同,是真正心懷蒼生之人,可如今看來,他與那些他深惡痛絕的奸黨們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來江北,到底是為了百姓而爭,還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而爭?

他心亂了。

程寶生輕蔑一笑。

“我蟄伏江北三年,三年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