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葬送了我大周江山嗎!”

太子越說越氣,臉已經通紅,把一旁的華親王都驚到了。

太子怒氣未消,從椅子上站起來,幾步下了臺階,站在竇廷熹面前,咬牙道。

“本宮有沒有和你說,讓你以本宮的名義,去戶部討糧?你在這裡撒潑,說出這些瘋話,是什麼意思!好好好,你是忠臣,我們都是奸臣!乾脆,把本宮這個位置騰出來,你竇大人來做這個太子!”

太子憤憤斥道,如同天降驚雷,震碎五嶽,嚇得竇廷熹面如土灰,滿額頭大汗淋漓,不住地磕頭。

“微臣失言,微臣萬死不敢有此不臣之心!”

太子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冷笑道:“你不是說你無言面對江北父老麼,本宮看在你一把年紀,頭髮都花白了,熬到這個位置也不容易,乾脆,你也不用回去了!”

竇廷熹懵了,一臉驚恐地看著太子,顫顫巍巍地。

“殿下要微臣去哪兒啊”

太子抿嘴想了一想,冷冷道:“淮河總督陳純死了,你就去赴任吧!淮東還有河東兩個省,可沒有戰火,也沒有什麼供應後勤地大差事,你也到了升官的時候了,就去那裡養老吧!”

竇廷熹心裡一顫。

誰都知道,淮東還有河東的地理位置實在尷尬。

一不臨海,處於直隸省和江北省的中間,被兩個省包圍住,難以拓展海外貿易。

二境域狹小,且全是山地,如在直隸省和江北省的平原中,突然凸起的一塊疙瘩連當軍事要衝的資格都沒有。

,!

三是人口太少,兩個省的總人數還不如江北一半的人口多。

一般被調到這兒的官員,都是一些失去盛寵的朝廷大員,既不能留他們,又不好明面上貶斥,便把他們“流放”到這裡。

太子冷眼看著他。

“怎麼,你不願意?”

“微臣”

太子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當機立斷。

“不用說了,本宮心意已決,你就去那兒吧!”

“是”

竇廷熹輕輕應聲,神情實在落寞。

一旁華親王有些得意地輕輕一笑,除去竇廷熹這個在江北的心腹大患,他自然無比高興。

太子又問道:“布政使是何人?”

竇廷熹:“回殿下,是蔡慈。”

“讓他先暫行巡撫職權,總理江北一切差事!”

“是。”

華親王簡直是心花怒放,朝竇廷熹笑道:“竇大人,太子爺可給你升官了,你還不給太子爺謝恩?”

笑聲無比嘲諷。

竇廷熹幽幽說道:“微臣叩謝殿下大恩”

“你跪安吧,即刻準備赴任。”

“是”

竇廷熹從地上爬起來,緩緩轉身,踉蹌著出去。

殘陽如血,灑在竇廷熹落寞無比的背影上。

太子重新坐回椅子上,突然聽見華親王嘆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哦”

說著,他緩緩起身,儘量地掩飾著心裡的得意,向太子作了一揖。

“既然考察官的事已經定奪下來了,臣弟告退。”

“二弟留步。”

太子起身,挽住華親王的手,眼神無比懇切。

“竇廷熹雖然被髮落了,但他說的亦是實情,本宮發落了他,只是不想有些事被老三知道,糧草的事,關鍵還要靠你啊,蔡慈上位,讓他心裡有數”

華親王一怔,看太子是一片真心,確定他也不能容忍蕭牧上臺之後,自己索性也放下戒備,點頭道:“大哥,有你這句話,臣弟還好說什麼呢,老三我是斷然不能容忍他上臺的,我回去就給蔡慈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