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自己看電視太多才會多想。陳欣本以為吳山會拎了雞蛋叫賣,不想吳山徑直朝走向一戶人家。

哇,這應該是個大戶人家了吧,門口有兩對張牙舞爪的石獅子,門前掛了兩隻大紅燈籠,上面寫有一個“宋”字,門前牌匾寫有“宋府”二字。想是這家人姓宋了罷。陳欣想不到吳山還會認識這樣的大戶人家,可不想吳山並沒有要去敲門,而是繞到後院敲開一扇小門。

裡面走出一個白鬍子老人,吳山遞上半籃子雞子,老人遞出一把銅錢交與吳山,這買賣算是成交了。

吳山也沒數有多少文,直接將銅錢塞入懷中:“女兒,爹帶你去置辦件新衣裳。”

“爹不會想把女兒嫁了?”陳欣可不想嫁,要嫁讓吳寧兒去嫁,而不是她。不過想想在古代,女兒家嫁人向來由不得自己吧,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家命運不在自己手中。難聞要讓說“我不嫁”?應該沒什麼用吧。

“駱窯主說得也對,女兒是到了該出嫁的時候。”

“爹,爹。”陳欣想這下子可麻煩大了,她可不想隨便嫁給一個阿貓阿狗,就算就副身子是吳寧兒的,可精神感覺是陳欣啊,陳欣受不了。陳欣跑到吳山面前,伸手攔住吳山去路,“爹,女兒不想嫁。”陳欣可憐巴巴地搖頭。“爹,不要將女兒嫁出去,女兒想一生都陪著爹。”

吳山笑道:“女大不中留,早晚要嫁。置辦了衣裳爹給你找個說媒的,嫁個好人家。”

“爹,女兒不嫁。”

量陳欣再說什麼,吳山執意如此。陳欣說不要新衣裳可不可以不嫁,吳山說什麼也不同意,拉起陳欣到了一家茶坊。

說也是其他店鋪前門庭冷落,單就這裡人多熱鬧。原是這家樓館地理位置正處於十字路口,相比剛才的小街,這邊經過的人多了些,周圍的店多為經營瓷器,各種壺、缽、罐擺在鋪子裡供人挑選。店鋪外幾乎都掛了寫有“瓷”字樣的旗子。

這家茶坊便成了經商人談生意的地方。兩人走進茶坊,吳山讓陳欣坐在一張空桌邊。還跟在身後的袁爭陽也不客氣,不請自坐了下來。

茶坊小二抹了幾下桌子問需要點什麼茶,吳山道:“王媒婆可在。”

“當家的剛去了宋府上,客官稍坐片刻,當家的就回。”

吳山便讓小二沏了壺茶,連喝茶邊等王媒婆回來。

約摸著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陳欣看到一位頭髮灰白挽成髮髻盤於腦後,一身絲質深色綢衣,右耳發上別了枝紅豔豔的花的女人朝這邊走來。雖是婦人上了年紀,但臉上仍擦了胭脂腮紅。一路走來一路笑,一瞧便有張伶牙俐齒的嘴。手裡還拿了根羅漢巾,不時抹幾下額頭,想是跑快了幾步,出了些汗。

媒婆就是媒婆,全靠一張嘴吃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見到吳山時面露嫌棄厭惡之色,可走到吳山面前時早已是一副討巧的笑臉。她不知她臉色的轉變全被陳欣看到了,不僅是陳欣,就連袁爭陽也是。唯獨吳山背對而坐不曾瞧見。

王媒婆揮了揮羅漢巾:“這不是吳家老大麼,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吳山還沒答話,王媒婆早把目光集中在陳欣身上上下打量。陳欣感覺不好,怎麼樣像在給自己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