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時心中激動,唉,經過了無數顛沛流離,終於真正迎來一次大家庭晚宴,不容易啊!

寶玉一時垂涎欲滴,正要動手,卻忽地想到一事,一時眼光掃了掃三女,神情有點尷尬,

珠兒立時注意到了,問道:“寶公子,你……是有什麼事嗎?”

寶玉聞言這才口中解釋、手中比劃,原來他說的是公用餐具。但儘管寶玉幾乎手嘴並用,三女卻自然很難聽懂“衛生”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們相信寶玉自然不會有惡意,同時也是主隨客便,於是立即一人多配了一副餐具。

寶玉這才急切地抓起一個狹長的小葫蘆瓢子“南征北戰”,片刻後嘴上手上瓢子上便幾乎全是食物,三女見他如此餓法,忍不住都抿嘴微笑。

唉,是的,儘管這些飯菜的味道跟地球上酒店餐館中的比起來,確實粗糙簡單,但對於此時的寶玉來說,卻堪比美味佳餚,滿漢全席,雖然之前他也與美女一起吃過飯,但那會不是寶釵眉目間的陰影,就是黑洞臉上的不屑,遠遠不及此時三女親人般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盈盈中彷彿感覺王母娘娘的蟠桃盛會也不過如此,一時吃一樣贊一樣,只把三女聽得頻頻掩嘴失笑,只感覺這個男子態度說話甚是討人喜歡。

吃到酣處,寶玉忍不住道:“對了,你們這究竟有多少人?”

眾女一怔,珠兒道:“你是問我們部落嗎,嗯,大概兩百來家,近千人吧!”

“這麼少!”

“不少了,還有許多部落只有幾十戶人,我們算是最大的之一了!”玉兒插話道。

寶玉點點頭,稍頃又問:“那……,難道你們家就你們三……三個人?”說到這裡突然後悔,“唉,這不是明知故問、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果然,三女聞言突然一齊停止了吃飯,剎那間神情一暗,

寶玉見狀尷尬一笑、連忙道:“唉,都怪我,幹嘛提這個!大家還是吃……吃飯吧。”

珠兒聞言卻微微笑了笑道:“沒事的,寶公子,想必你也已經大致清楚,其實我們家的情況,這裡誰不知呢?也沒什麼不可說的!我們家就我們三個人,父母和祖上都早已過逝,其它親人不知為何也極少,也從不來往,我們也早已經習慣了。”說話間臉上雖說是笑,但神情中卻似乎微帶牽強,彷彿隱隱約約一股說不出的酸楚。

寶玉聞言點點頭,沉默片刻後忍不住又道:“那你們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種……這種情況?”

三女聞言一呆,玉兒搶道:“這可早了,幾乎十年前就是這樣的!”

寶玉一驚:“十年前!那你們不是……”

玉兒介面道:“是啊,我們那時都很小,我只有五六歲,貝殼姐六七歲,最大的是我大姐,但也不到十歲。”

寶玉一聽不禁呆了,三個這麼小的孩子要撐起一個家,這……,忍不住道:“那……那你們不是好艱難?”

玉兒道:“自然是啊,所以大姐從小就幾乎沒有一點兒玩,從早忙到晚,既當爹又當娘,好辛苦的!”邊說邊情不自禁地抱住珠兒的手臂,一旁的貝殼亦忍不住輕咬嘴唇;珠兒聞言眼圈微微發紅,一時彷彿哽咽。

寶玉見狀心中明白,一時沉默良久,半晌才又接著道:“唉,你們真是不容易,可是,難道就沒有人幫助你們?”

玉兒聞言再次搶著道:“有啊,許多鄰居朋友時時都會來幫忙,否則,我們那麼小,哪能一下撐起這個家?”

寶玉聞言點了點頭,正要再說什麼,貝殼卻忽道:“只是這些人當中,卻也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一時神情驟然轉冷。

寶玉不解:“不懷好意……,是……是誰?”

玉兒聽到這裡臉色微紅,珠兒輕輕嘆了口氣,貝殼卻咬牙道:“還有誰,自然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