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怨靈哨衛(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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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殘喘。
此刻的血淵第六層,暗沉天幕下仿若修羅煉獄,刺鼻血腥味似有形濃霧,將眾人裹纏。
終於,隨著一聲沉悶如遠古巨獸悲吼的“轟”響,血傀們仿若被歲月侵蝕千年的腐朽堡壘,在這致命一擊下,轟然崩塌。
瞬間化作一灘毫無生機、散發著惡臭的潰敗腐水,癱散在地,再無一絲掙扎動靜,仿若從未在這世間出現過。
唯有那刺鼻刺鼻、濃烈得如同實質化毒霧般、令人幾欲窒息的腥味,張牙舞爪地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久久徘徊不散,似在訴說它們曾存在的“輝煌”與不甘。
眾人望著地上那一片滿目瘡痍、仿若修羅戰場般的狼藉殘跡,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貪婪地吞嚥著這滿是腐臭氣息的空氣,以平復體內翻湧氣血。
眾人面龐上,汗水、血水交織滑落,寫滿疲憊憔悴,可眼眸深處,那抹因勝利燃起的光芒熠熠生輝。
劉翊安則是單膝跪地,以劍撐地,大口喘著粗氣。
汗水混著血水從額頭滾落,砸在滿是血水的地面,濺起微小血花。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破風箱般的粗糲聲響,可目光依舊警惕地掃向四周,仿若一隻負傷卻警覺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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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虎瑜幾步上前,伸手欲扶劉翊安,嘴上說道:“小子,夠勇!但這只是開胃菜哦!”
話落,耿虎瑜抬眼望向更深處那仿若無盡吞噬的黑暗,神色凝重,手中長槍緊握。
槍尖還掛著血傀的汙血,滴答滴答落下,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恰在眾人喘息未定,緊繃的心絃還未從血傀鏖戰的餘悸中鬆弛分毫之際。
一道陰寒徹骨、仿若裹挾著萬千冤魂悲號的風,嘶鳴著從那深邃幽暗中洶湧撲來。
這風,恰似霜寒與怨念交織的魔手,絲絲縷縷間,隱匿著似男似女、縹緲難測的隱隱哭聲!
時而仿若情人在耳畔的悽切呢喃,轉瞬又似惡鬼於遠處的慘烈號啕,幽咽徘徊…
如怨如訴,恰似古剎殘垣中徹夜迴盪的鬼泣,絲絲縷縷,直鑽眾人靈魂深處,寒意在瞬間如細密冰針,將周身血液封凍。
眾人頓感脊背仿若被一條陰冷溼滑、吐著信子的蟒蛇悄然纏緊,雞皮疙瘩不受控地層層暴起,恰似周身佈滿驚悚的“芒刺”。
它形如人形,卻又似是被黑暗扭曲重塑的噩夢產物。
身軀由濃稠如墨的黑霧凝聚而成,那黑霧仿若有生命一般。
翻滾湧動,絲絲縷縷都在向外散發著腐臭與怨念交織的刺鼻氣味,恰似塵封千年古墓中逸散出的瘴氣,僅是輕嗅,便覺臟腑翻攪、噁心欲嘔。
繚繞在其周身的慘綠色火焰,堪稱是來自地獄深淵的“業火”,火焰跳躍閃爍,並非尋常的熾熱橘紅,而是透著幽冷死寂的慘綠之光,恰似鬼火在亂葬崗肆意遊蕩。
每一朵火苗都似是一道詛咒,“滋滋”作響間,腐蝕著周遭空氣,但凡觸及之物,無論是堅硬磐石還是堅韌兵刃,都會迅速被那詭異綠焰舔舐出斑駁黑斑,仿若被歲月與惡意急速侵蝕,進而腐朽、崩壞。
它的面龐隱匿在混沌黑霧之後,像是被命運刻意模糊,五官難辨,僅有一雙幽紅如血、仿若兩點永夜寒星的眼睛,醒目而可怖。
那眼眸中毫無一絲人性溫情,唯有純粹的嗜血渴望與無盡怨念,恰似餓狼盯緊獵物般。
死死鎖定眾人,閃爍寒光中,倒映著眾人身影,似在提前宣告著一場血腥屠戮。
當它尖嘯出聲,聲波恰似實質化的利箭,攜著淒厲怨念與刺骨寒意,呈環形激盪開來,所經之處,地面被震出蛛網般裂紋。
空氣泛起肉眼可見的扭曲漣漪,令聽者頭暈目眩、心智幾近崩潰,仿若靈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