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虎瑜心中雖有不滿,但也不敢違抗,只得應道:“是,大哥。”劉洛蘇則眉頭一皺,想要反駁:“照看他啊?,能不能不幹啊!”

劉言卿眼神一凜:“這是命令,莫要多言。”劉洛蘇撇撇嘴,不再說話。

耿虎瑜咬了咬牙,再次將項崑崙扛上肩,腳步沉重地朝著側殿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埋怨著項崑崙的體重。每走一步,他都感覺像是在泥沼中艱難跋涉,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滲出,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只能騰出一隻手匆匆擦一下。

劉洛蘇則滿臉厭煩地跟在後面,嘴裡不停地嘟囔著:“真是倒黴,憑什麼讓我幹這個。”

而耿虎瑜此時已經沒力氣理會他的抱怨,只是一心朝著側殿緩慢前行然後領取自己的面壁思過。

時間就這樣緩緩地流逝。

項崑崙緩緩睜開雙眼,意識逐漸回籠,然而頭腦依舊昏沉,仿若被一團迷霧籠罩。

身體各處傳來的痠痛感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波衝擊著他的神經,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都像是經歷了重錘的敲打,那是戰鬥過後留下的殘酷印記。

他微微眯起雙眸,先是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散不掉的刺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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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扶著額頭,試圖緩解那陣陣襲來的痛感。這種疼痛猶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神經。

他咬了咬牙,強忍著痛楚,喃喃自語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聲音中充滿了迷茫和疑惑。

待看清自己身處陌生的側殿門口處還有一人在看守後,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那眉心的褶皺宛如深邃的溝壑,眼中更是閃過一道凌厲如刃的光芒,似要將這困住自己的牢籠看穿。

門口處的劉洛蘇正靠在椅子上打盹,輕微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側殿中顯得格外清晰。

項崑崙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試圖不發出一絲聲響地離開。可即便他動作再輕,那細微的動靜還是驚擾了劉洛蘇。

劉洛蘇正處於一種淺睡的朦朧狀態,周圍一絲異樣的聲響,就像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讓他瞬間從迷糊中驚醒。

劉洛蘇的雙眸瞬間瞪大,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如同受驚的獵豹一般,耳朵微微豎起,敏銳地捕捉著空氣中殘留的動靜。目光如電般在四周快速掃過,急切地尋找聲音的源頭。

當劉洛蘇的視線最終落在項崑崙身上時,先是有一瞬間的怔愣,就像看到了本不該出現的幻影。

不過很快,劉洛蘇便回過神來,神色努力裝出鎮定,嘴角向上扯出一個有些勉強的弧度,看似輕鬆地說道:“嗯?醒了啊!”

然而,劉洛蘇放在身側微微顫抖的右手,卻出賣了他此刻內心的緊張。他看似隨意地調整了一下坐姿,不著痕跡地將右手朝著劍柄的方向挪動,每一寸的移動都小心翼翼,像是生怕驚擾了某種沉睡的猛獸。

手指終於觸碰到劍柄冰冷的金屬,他暗暗握緊,做好了隨時應對項崑崙有所動作的準備,額頭上也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項崑崙雙眸如電,緊緊盯著劉洛蘇,嘴角緩緩泛起一絲充滿不屑的冷笑,那笑容如同冰冷的刀鋒,透著刺骨的寒意。

“醒了你又當如何?劉言卿人呢?他就讓你一個看著我?看來我被小看了呢!”言罷,他仿若一座移動的山嶽,向前踏出堅實的一步。

每一寸肌肉的律動都蘊含著令人膽寒的力量,一股仿若實質的強大壓迫感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劉洛蘇面色微微發白,但仍強裝鎮定,他的手緊緊握住劍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像是要從這劍柄上汲取力量一般。

“哼,項崑崙,休得張狂,這裡是長樂宮,不是你撒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