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誰說不是呢。”

在大量的文學、影視以及遊戲作品中,精靈往往都是比較正面的形象,再怎麼樣都是比較生動的。尖耳朵,住在盤踞在大樹上的豪華宮殿裡,族人擁有姣好且不老的容顏,實力強勁但不熱愛爭鬥,在紛亂的時局中也能保持著和平而超然的地位。

可門德瑞爾的精靈似乎不太一樣,他們雖然像是活著的樣子,但死氣沉沉的。

“難道他們就一直這樣生活,一千年,兩千年……甚至更久嗎?”

放眼望去,這裡並沒有什麼設施,連撐得上房屋的建築都只有那麼零星幾座,大部分看起來已經破敗不堪了,只能勉強看得出房子的結構,和格萊文現在的房屋有幾分相像,或許是很久以前格萊文地區的人類和精靈交流的產物,不過看起來精靈好像沒有維護和修繕的意願。

木塔爾一時間有些低落,他有精靈血脈這件事情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說出來總能讓人感到驚訝。精靈太過於神秘了,他剛剛進到這裡的時候,胸口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只是喬洛和玉子看起來不太興奮,所以他才強行把這種心情壓抑住了,偶爾他也是會有一些年長者的矜持的,但是這種昂揚的心情在見到兩個精靈之後逐漸萎靡了,就像精靈一樣。

“但是人類世界紀錄的精靈都沒有活很久。”喬洛挑起眉毛,“難道到了人類世界他們就會失去長壽的能力,不可能啊,至少你的能力沒有收到影響。”

“……是啊,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兩人在這裡走了很久,但是周圍的環境幾乎沒什麼變化,這麼一對比,無盡的黃沙彷彿都生動一些了。在沙漠中行走的時候,流沙會因為腳踩的重量而摩擦發聲,熱風吹過也會揚起一陣塵煙,偶爾還能聽到沙子底下小型生物移動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但這裡沒有,沒有花草,沒有樹木,整個世界就像是停滯在某個時刻,空茫而寂寥,兩人走在其中,就像是不變的劇場佈景一樣。

“算了,回去吧。”

“嗯。”

“人類……”

喬洛的雞皮疙瘩瞬間炸了起來,這道聲音太過怪異了,就像是風吹過空洞,聽起來像是某種哀嚎和痛苦的混雜。

“您好?”

喬洛和木塔爾僵硬地扭過身子,看向身後的精靈。他穿著襤褸的衣服,或許布條更加貼切。他的臉上有幾道疤痕,疤痕的邊緣完全沒有癒合的樣子,但那裡也沒有鮮血流出,仔細看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肌肉組織外翻的纖維樣式。

“有衣服嗎?”

“有。”喬洛輕輕地用手肘戳了一下呆滯的木塔爾,“木塔爾,你的衣服。”

木塔爾在去到西邊後特意買了一個小型的儲物戒指,畢竟拿著行李太麻煩了。格萊文物資稀少,所以儲物道具很少,但西邊不一樣,一個小型的儲物戒指不算很貴。

“這件怎麼樣?”

木塔爾拿出了一件淺蔥色的罩衫,看起來非常清新,其實並不適合眼前這位面目有些可怕的精靈。但他也是想著精靈或許都比較愛漂亮,所以特意都帶了這一類的衣服。

不過精靈好像沒有什麼意見,他伸出手接過了木塔爾遞過來的罩衫。“怎麼穿?”

“從頭上套下去就好。”

“嗯。”

精靈把自己身上的布條扯掉,然後很不熟練地把罩衫套在身上。有了這件衣服,精靈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猙獰了。

“要不,我幫您治療一下傷口?”

精靈看向喬洛。

“治療是什麼意思?”

“就是讓您的傷口恢復成沒有受傷的樣子。”

“為什麼?”

“因為……”喬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