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掉一次性手套,卻看到站在那的白洛言。

腳步微微一頓,隨後直接走了過去。

“白警官。”

白洛言看了他一眼。

“怎麼樣,今天不會再斷錯了吧?”

李耀動了下嘴角。

並不覺得這句話是善意的。

他拿過隨筆手中的記錄本,遞給白洛言。

“死亡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之前,死亡原因,是被鈍器擊打致死,他身上傷口頗多,不像是同一時間造成的,手踝和腳踝都被割斷,像是報復性殺害。”

遠遠看去,那人已經血肉模糊。

白洛言對驗屍沒有太大的瞭解,他只針對“黛”的手法熟悉。

他合上手裡的記錄本。

“有沒有發現一些跟昨天相似的地方?”

聞言,李耀頓了一下。

看著白洛言的目光似乎有些迷茫。

“白長官,這兩次兇殺案,不論是從手法還是傷口上來看,應該都不像是同一個人做的吧?”

李耀說的沒錯。

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同一個人做的。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白洛言就是覺得這件事有什麼蹊蹺。

看著白洛言離開,李耀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小李,你看什麼呢?”

李耀回過神,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女人。

“曉雯姐,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晚一點再回去。”

毛曉雯點了點頭,“好,資料我先帶回去,這件事上面盯得緊,你得趕緊回來做尸解。”

“我知道,我就儘快回去的。”

——

車裡,刑天柯始終看著一言不發的白洛言。

白洛言開著車,一臉沉寂的樣子刑天柯早已習慣。

他只有在面對“黛”這件事上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老大,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嗎?”

“你有什麼想法?”

白洛言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刑天柯斂回視線,猶豫了一下。

“今天在酒樓的時候,裴小姐的反應……”

唦——

一個急剎,刑天柯愕然的皺了下眉。

她轉頭看向白洛言,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警告。

“阿珂,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刑天柯搭在腿上的手緊了一下。

“四年。”

白洛言看著她,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冷漠。

“四年,警校還沒畢業我就把你帶了出來,現在看來,是我的錯。”

聞言,刑天柯擰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