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不過,還是操之過急,做錯了麼?”

“不。”

盡歡帝照著逝水的樣子,將下頜抵在他肩窩上搖了搖頭,笑得促狹:“這一點,逝水倒沒有做錯,逝水錯在——”

“哎?”

“錯在讓接骨木來了房裡,你和他相商要事,卻坐在床沿兒上,而且爹爹一個大活人睡在床上吶,即使呼吸聲再小,再沒有動作,他一定也有所察覺,雖然明裡不說,但是暗地裡,不知在想什麼。”

“呃。”

逝水不防盡歡帝說出這話,瞬時便鬧了個大紅臉,輕輕嘟噥道:“能,能想什麼,不就是,就是那個,什麼,我,我有媳婦兒了麼……”

“媳婦兒?”

盡歡帝有些吃驚,張了張嘴,正欲再調笑幾句,忽然被之前逝水的一句話打亮了腦海。

——‘憑,我是你男人。’

那日逝水雙眼微眯,伏身在上輕輕喘息的樣子浮現出來,盡歡帝收回促狹的笑容,轉而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了逝水的額頭,輕啟薄唇,渺如雲端的聲音流瀉出來,在低垂的窗幔間魅惑地像是膩人的妖孽:“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