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子頷首,“切記,一定要在升堂前服下。”說完他將牢裡的燭火熄滅,又悄悄退了出去。

李科南與李北大緊握藥丸,他們深知,此乃唯一生路了。

次日清晨,衙門升堂前夕,楊縣官差遣衙役速往上官府通報,傳喚上官府之人前來聽審。

隨後,他又下令將李科南從大牢押解過來。

突然,只見負責押解李科南的衙役飛奔而來,“不好了,大人,獄中出人命了!”他惶恐稟報。

“你說什麼?是何人死了?”楊縣官驚疑。

“大人,小人幾個前往牢房押解犯人,驚見兩名獄卒已遭人殺害,李科南與李北大亦已身亡。”衙役忙道。

楊縣官臉色驟變:“這是怎麼回事?豈有好好的人突然斃命之理?”說罷,他疾步走向大牢。

牢門前,兩具獄卒屍首以白布覆蓋,楊縣官眉頭緊蹙,又步入大牢,目睹李科南和李北大的遺體,“這究竟是何人所為?”他低語道。

他又怒聲而起:“夜間當有四名獄卒看守牢門,其餘二人何在?”

“大人,經查,另兩名獄卒後半夜擅自離崗睡覺去了。”衙役抱拳稟報。

楊縣官當即下令:“將昨夜兩名擅離職守的獄卒拉出去,各杖責五十,革除獄卒之職,永不錄用,本月俸祿悉數扣除。”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衙役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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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縣官上前仔細查驗,未見二人身上有明顯致命傷痕。

“傳仵作,前來驗屍!”楊縣官吩咐道。

不多時,衙役便領著仵作入場進行勘察。沒一會兒,仵作稟報:

“大人,經查驗,牢內兩名死者並無明顯外傷,均系中毒身亡。而門外兩名獄卒皆是被人割喉致死。”

楊縣官又眉頭緊鎖,他深感事有蹊蹺,只得下令先將兩具屍首收入殮房。

而後,兩名遇害獄卒的屍首也由各自家屬領走,安葬費和撫卹金皆已發放至家屬手中。

我與上官宇接到通報,匆忙趕到牢房門前,恰遇抬著李科南和李北大屍首的擔架。

“且慢!”我喝住欲將擔架抬往殮房的幾位衙役。

我快步上前,揭開白布,見李科南臉色烏青,再看李北大,亦是如此。

我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宇冷哼一聲:“哼!如此輕易就讓他們死去,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楊縣官走過來,答道:“仵作適才查驗過了,確認是中毒身亡。”

“中毒?”我滿臉疑惑。

上官宇緊握拳頭,憤憤不平:“究竟是何人所為?莫非是要殺人滅口?”

“報~大人,衙門外有一婦人,自稱是李科南夫人,求見大人。”這時,一衙役小跑而來。

我與楊縣官對視一眼,楊縣官疑惑道:“是李科南夫人?她來此何事?”

我微微一笑:“她訊息倒是靈通,李科南前腳剛死,她後腳便到了。”

“帶她進來。”楊縣官吩咐道。

“是,大人。”衙役領命而去。

不多時,一衣著素雅的貴婦人走近,她兩眼通紅,撲通跪地,泣不成聲:

“大人,民婦求求您,讓我見見我家老爺的遺體吧。”

“下跪者何人?”楊縣官問道。

“民婦張翠翠,是李科南的正室夫人。”她哽咽著回答。

楊縣官伸手虛扶:“李夫人請起身說話,本官已命人將李科南的遺體送至殮房,你可前往該處探望。”

那婦人感激涕零,連連叩頭謝恩。

我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婦人,總覺得有些眼熟。

驀然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