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乾淨忽然想到小芳兩天沒洗頭了,「小芳,該洗頭了。」

「你好煩!」小芳氣得站起來。

方劍平趕忙說:「明天,明天早上再洗。我只是提醒你別忘了。」

「不可以明天再提醒?」

當然可以。

方劍平意識到自己也有點嘮叨,就給自己找個理由:「我怕明天忘了。」

「三傻!」

方劍平出來,「我怎麼又成三傻了?」

「這點事都記不住,還不傻?」

方劍平無言以對,看到她身邊的板凳,也不問了,直接坐下。目之所及皆是光禿禿的泥土,又忍不住說:「這要是一小片花海多好啊。」

「來年再種。再敢吃我的花,就把她的羊宰了。」

「你們種的花被羊吃了?」

驚呼聲從兩人身側傳過來。

方劍平勾頭看去,正是給他鮮花種子的一枝花,「對。你,不知道?」

這事當初鬧得挺大。

起初自家的羊把門口的吃了,小芳尋思著路邊還有。後來連路邊也吃了,還是羊的主人看著吃,小芳氣得想打人。因此還被羊的主人數落,種在路邊不就是留著讓羊吃的。

一枝花笑著說:「我見過幾次,有些快開花了。你們也知道不下地我很少往這邊來。前些天看到都沒了,還以為你們嫌開得不好全拔了。」

方劍平:「辛辛苦苦種下去的,拔了幹嘛。再說了,你家的花我以前都見過。要是嫌不好看,也不會管你要種子。」

一枝花也是因為不能確定什麼原因,所以幾次從這邊過都沒敢問。

小芳問:「你家有沒有帶刺的啊?」

「有。仙人掌。」

方劍平問:「除了仙人掌?」

「有月季花。不過太艷了,你可能不喜歡。」她男人就不止一次說那花俗氣。

小芳不由地起身:「我喜歡。我們咋沒看到?」

「不在院子裡,在門口廁所那邊。現在應該不能移栽。那東西我也是前年才種,不太懂。」

方劍平:「明年開春再說。又不是明年就不在了。」

一枝花笑道:「也對。也不差這幾個月。你們擱這兒坐著幹嘛?」

方劍平朝對面柴火垛看一下:「弄好柴歇會兒。」看到她挎著個包,像是用碎步縫的,跟人家小孩穿得百衲衣似的,挺好看的,趕明兒問問她怎麼做,給小芳做一個,「這是上農場?」

「哪兒啊。回孃家。我娘病了,照顧兩天。」

小芳猛然看向她,沒聽錯吧?

方劍平問:「沒大事吧?」

「年齡大了。咋說呢,熬著吧。」一枝花擦擦汗,「這天真悶,看起來像下雨,我也得回去弄點柴。你們歇著吧。」

方劍平點點頭:「多弄點,這樣的天可能得陰幾天。」

「是的。我之前弄得該讓那爺幾個燒沒了。」

方劍平正想附和一句,忽然意識到不對,想說什麼,看到她才到來富家門口倏然閉嘴。等她又走十來米就問:「小芳,她剛剛說什麼?」

看來方劍平也聽見了。

那說明不是她耳朵壞了,「她說她娘病了,回去照顧兩天?」

「沒聽錯?」

小芳也怕聽錯了,所以剛剛沒敢多嘴:「她還說柴火該燒沒了。」

「所以——」方劍平吞口口水,靠近她,清清嗓子小聲說:「咱在玉米地裡看到的那個女的,不不是一枝花?」

小芳搖搖頭:「我啥也沒看見。」

「又想說我偷看?我真沒看。」方劍平瞪她,「其實我還沒你看到的多。」

女方躺在地上,方劍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