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生前身後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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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線索放給太子讓他們趕緊去抓人吧,家都被偷了還忙著找雍王的罪證,也好意思說刑部是他的人。”
明若昀淡淡下令,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順便派人在暗中保護李培,防止太子又慢半拍被丞相捷足先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是隨口開了個玩笑,太子再怎麼不緊不慢也不至於同一個錯誤犯兩次。
結果還真一語成讖(chèn),丞相派去滅口的人比太子先找到李培,幸好暗衛提前給李培示警讓他快跑,不然等刑部的人來了屍體都涼透了。
“太子該好好整頓一下刑部了。”
明若昀一眼看出問題所在,先是讓嚴若水在自己家大牢裡被殺,其後又差點兒讓兇手被滅口,這麼劍拔弩張的時候還接連出紕漏,說刑部沒被丞相滲透他一個字都不信。
“好在人最終還是活著出現在刑部大堂,不然咱們又要想別的法子。”
明語撇嘴道,摸著杯裡的茶有些涼了,趕緊倒掉給明若昀換一杯熱的。
明若昀將茶杯捧在手心裡當手爐,他們承諾嚴夫人一定會找到殺害嚴若水的兇手,現在人已經對簿公堂了,那她先前答應他們的事也要做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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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堂,李培戴著枷鎖戰戰兢兢地跪在堂下,抖得像篩糠。
反觀苦主嚴夫人卻平靜地跪在一旁,並沒有因為見到殺夫仇人而失態——李培只是一把刀罷了,真正害死她丈夫的兇手還關在大理寺呢。
嚴夫人面沉如水,看的很清楚,而在李培交待了所有的前因後果之後臉上更是露出了慷慨坦然的神色。
在一旁聽審的丞相見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心底一沉,趕在她開口之前沉痛道:“嚴夫人節哀,嚴大人遭此橫禍本相也倍感痛心。
然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嚴夫人的長子還未成婚、稚子還未成人,千萬要保重身體、多為他們考慮考慮啊!”
這是在拿她的兩個孩子威脅她嗎?
秦氏肅穆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嘲笑丞相到現在還看不清她的立場。
她們一家老小的性命現在已經不在雍王的手上了,而那些人幾乎沒有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從雍王的手上救了出來,說明實力和來歷都不容小覷。
不論他們是奉太子的命令還是見義勇為,她都絕對不能得罪,否則他們一家老小就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穴。
所以不論丞相暗示她什麼都是白費心機。
說句難聽的,她一家老小的命捏在誰的手上她就得聽誰的,別說對方希望她能指認雍王說出真相,就是讓她編造一個事實誣陷雍王,她也必須照辦。
至於生死什麼的,從嚴若水被下獄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掌握在別人的手裡了。
嚴秦氏端莊地跪直了上身謝丞相關懷提醒,羞愧道:“妾身的外子活著的時候一直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時常和妾身說他愧對陛下的信任和那些寒窗苦讀的學子。
如今他已經自食惡果,妾身作為他的身後人,想做些事為他贖罪。”
說完不等丞相制止,直接從貼身的衣物裡拿出高鵠寫給嚴若水的最後一封密函呈給太子及三法司傳閱。
信上先是和嚴若水告罪說自己是一時疏忽讓江染盜走了賬冊和書信,然後言辭懇切地請嚴若水在京中幫他斡(wo)旋,向“那位貴人”求情,並許以重利。
“外子收到書信後立即將此事告知了雍王殿下,其後便有殺手在入京的官道上截殺江染,卻被他意外逃脫。
之後發生的事太子和諸位大人都知道了,江染當街狀告利州督學向朝廷命官行賄,高大人也被雍王殿下派去的殺手滅了口。”
“休得胡言!錦衣衛已證實高鵠是在家中畏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