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開端是一場食物過敏,有客人吃了春風得意樓的蟹黃湯包突然覺得嗓子不舒服,緊接著就呼吸困難開始渾身起紅疹子。

和他同桌的客人以為酒菜有毒嚇得當場扔了筷子,鄰桌的也駭然連退數步。

掌櫃的早有經驗讓客人不必驚慌,一邊讓小二去醫館請大夫,一邊讓灶房趕緊煮一碗甘草藥送來。

豈料客人嚇破了膽無論如何也不肯喝,等大夫趕到時已經昏了過去,連呼吸都停了!

“死人了……死人了————!!!”

同桌的客人驚叫著往酒樓外面跑,引得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逃命,沒一會兒功夫就散得乾乾淨淨,又過了一會兒整條街的百姓都知道春風得意樓的酒菜吃死了人,趕緊圍到酒樓外面看熱鬧。

“誰死啦?”

“可知吃的是哪道菜?”

“生意這麼好還往酒菜裡下毒,真是黑心肝!”

“果然是外鄉人開的酒樓,其心可誅……”

“聽說這酒樓的牌匾還是公子羽白親自提的呢……”

道聽途說的百姓們以最大的惡意揣度春風得意樓,他們甚至連事情的起因經過都不知道,小二見狀趕緊閉門謝客,被掌櫃攔住。

“不行!關上門更說不清了,就讓他們看著。”

“那人分明只是因為吃不得螃蟹邪氣入體,吃了藥很快就能好!這些人怎麼能……”

掌櫃的讓他噤聲,“世子一直讓咱們不要惹人耳目,先看看大夫怎麼醫治,等人醒了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然不等昏迷的客人醒過來,五城兵馬司的人先被跑出去的客人帶了過來。

“官爺就是這家酒樓!他們往給客人吃的飯菜裡下毒,小人的朋友已經不省人事了!”

此言一出滿街譁然。

那些跟風過來看熱鬧的百姓原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聽是春風得意樓給客人下毒頓時義憤填膺,大罵酒樓喪盡天良。

掌櫃等人從前雖然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但也知道口舌也是殺人的利器,暗勸自己好幾聲“小不忍則亂大謀”,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好聲好氣道:

“官爺且聽小人解釋,那位客官昏迷是因為吃了小店的蟹黃湯包,此菜是用蟹肉製成,許是他……”

誰知五城兵馬司的人根本不聽他解釋,一把推開掌櫃登上二樓,問正在給那人施針的大夫:“人還活著嗎?”

大夫覺得他這話不甚好聽,皺了皺眉沒有立即回話,繼續專注於救治,直到躺在地上的客人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才答:“回官爺,還活著呢。”

五城兵馬司的人眼神明顯愣了一下,好好看了大夫一眼:“你是哪個醫館的?”

大夫站起身不卑不亢道:“回官爺,小人是懸壺醫館的駐診大夫。”

懸壺醫館?

“永昌街上的那家?”五城兵馬司的人問。

“回官爺,正是。”大夫依舊面不改色,連聲音都沒有絲毫起伏。

五城兵馬司的人瞭然,見“被毒死”的人已經能坐起來了,這才開始盤問:“可能說話?還能想起來方才發生什麼了嗎?”

客人腦子還有些發懵,晃了晃腦袋仔細回憶,然後瞳孔驟然一縮,變坐為跪地指著掌櫃求五城兵馬司的人為他做主。

“小人只是和朋友約好了今日來吃酒,和酒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誰知他們竟敢在飯菜裡下毒,大人一定要為小人做主啊!”

這鍋掌櫃的可不敢背,忙站出來把方才在樓下沒說完的話說完:“這位客官方才是吃了蟹黃湯包才突發不適,那道菜是用蟹肉做的,有人吃不慣河鮮會起疹子很常見。

這位客官自己也說了,和我們酒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們酒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