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的一臉回味無窮,心說今天的茶有那麼好喝?

端起自己的茶仔細品了品,確定就是普通的碧螺春,好奇地問賀九思:“你這是去哪裡買春剛回來嗎?笑得這麼春心蕩漾。”

賀九思當場給他表演了個變臉,嚴肅道:“別毀我清白啊!我連青樓的大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朝南,我告訴你。”

賀無慾十分不給他面子,拖著椅子湊近他幾分繼續追問:“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來的時候跟逃命似的,這會兒又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你是輕薄了誰家的姑娘被追殺了嗎?”

賀九思一手按在他臉上把他推遠點兒,鄙夷道:“去去去,本宮看上誰家的姑娘還用得著輕薄,他們恨不得連夜把人抬進承明殿。”

賀無慾贊同地點點頭,“所以今晚是有轎子要進承明殿?我現在去通知戚珏和十一還能趕得上給你鬧洞房嗎?”

賀九思狠狠瞪他一眼,起身就要換個地方躲。

賀無慾緊忙把他拉回來,好聲好氣地哄著:“和你開玩笑的,怎麼還當真了,一頂軟轎抬進門的是妾,你的正妃就算不是陛下賜婚,也得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賀九思臉色一陣彆扭,把頭別到一旁調整了下表情又重新轉回來,一本正經道:“不說這個,我問你個正事兒,你覺得明世子這個人怎麼樣?”

賀無慾以為他是想說京中最近關於寧王的一些謠傳,拿明若昀當幌子,視線朝上仔細想了想,道:“言行有禮,風度翩翩,看著是個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人。”

賀九思精神一震:“你對他有好感?”

賀無慾沒否認,但也沒承認,“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雖然看不出他有什麼才學,但架不住那身清冷的氣度唬人。

而且他頭上還冠著‘周老弟子’的頭銜,別人想不親近他都難。”

賀九思嘴唇嚅動,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賀無慾卻開啟了話匣子:“殿下你問這個是聽到什麼新的傳聞了?”

賀九思伸了個懶腰癱進太師椅裡,“沒什麼,就是他今早外出遇見了曹諫之,後來倆人又去見了一個叫陸遠的人。”

“陸遠?明年春闈有望奪魁的那個豐州解元?!”賀無慾一驚。

賀九思挑眉,“你也知道他?”

“那怎麼能不知道,淮州何躍亭、丹州張涵之、豐州陸遠,全京城的學子都在傳明年春闈前三甲必屬這三個人,殿下別說你不知道?”

賀九思還真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他討厭陸遠,撇著嘴小聲嘀咕:“窮酸成那樣,我看他必落榜才對!”

賀無慾沒聽清,“殿下你說什麼?”

“沒什麼,”賀九思清清嗓子繼續說,“我分析京中最近那些對寧王不利的傳言一定和那個曹諫之有關,你有沒有什麼門路,替我打聽打聽。”

賀無慾奇怪他打聽這個幹什麼,和他們又沒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賀九思踢他一腳,理所當然道,“小昀兒如今是本宮的伴讀,就是咱們九皇子黨的人,有人詆譭他父親就是詆譭本宮,敢在背後說本宮的壞話,必須把他梟首了!”

賀無慾吸口氣把腿收回來揉一揉,“殿下,滿京城背地裡說你壞話的人多了去了,你梟得過來麼。”

賀九思抬腿就想給他再來一腳。

賀無慾連忙搬著椅子後撤兩步躲開,說正經的,“殿下,我覺得這件事咱們還是不要摻和得好,你想那曹諫之是什麼人?陸遠又是什麼人?

都是明年春闈炙手可熱的的考生,明世子是寧王世子、現在又和他們攪合在一起……我要是皇伯父,我都得懷疑他是不是要謀反。

我知道殿下你從小就敬仰寧王,一心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