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抓的那人呢?”

蔣順愣了一下,他們今天抓什麼人了?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曾永忠說的是林知。

“哦哦!將軍是說太子殿下啊?他在將軍房間裡呢!”

曾永忠皺眉道:“弄我房裡幹嘛?”

蔣順摸了摸腦子,奇怪道,“不然呢?那好歹也是太子殿下,總不能關到牢房裡去吧?”

曾永忠反問道:“怎麼不能關牢房裡?”

蔣順想也不想就回懟道,“要是能關牢房裡,那將軍怎麼不把人送到刑獄去?”

曾永忠白了他一眼,“那能一樣嗎?”

蔣順小聲地嘀咕道:“怎麼不一樣?都是關牢房。”

曾永忠懶得跟他辯解,“趕緊地,將人帶過來。”

諸位將領當真是搞不懂曾永忠這是鬧的哪一齣了。

抓到太子殿下時,不讓送刑獄,也不讓透露半點風聲,這不擺明了是要護著他?可是現在又說能關他們城門的牢房裡。

蔣順摸摸鼻子,下去帶人去了。

殘陽如血,輝照在大堂之上,昔日的太子殿下如今淪落為階下囚。

林知被侍衛按著跪在曾永忠面前。

曾永忠皺著眉看了那兩個押解計程車兵一眼,很快就神色如常,他繞著林知轉了一圈,似笑非笑,“嘖嘖嘖,太子殿下,這小嘴撅的,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瞧瞧,你們都瞧瞧啊哈哈哈!”

其他將領聞言緊繃著的弦突然鬆了下來,附和著笑了笑。

林知又氣又委屈,指著曾永忠的鼻子大罵道,“你欺負人!”

進德公公說得不錯,此人就是口蜜腹劍!當初去求著父皇給自己當伴讀的時候多誠懇,如今又是怎樣子的一副嘴臉!

著實可惡!

曾永忠不屑地笑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欺負你啦?”

林知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咬住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

曾永忠一看他這副模樣,更不正經了起來,“喲,說不上來還要哭鼻子啦?太子爺,可不帶您這樣玩兒的呢!”

林知低下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曾永忠突然大手一揮,喝退眾人,“你們都下去,本將軍和太子殿下有話要說。”

“是。”

“等等。”眾將士走到門口,曾永忠又突然喊住他們。

還沒撤退的眾人又繃緊了神色,只聽到曾護吩咐道:“我再說一遍,今日抓到太子殿下一事,都不許說出去,否則提頭來見!”

“是。”

曾護擺擺手,眾人如釋重負地下去了。

這些都是他們曾家養出來的老兵了,就算曾護不警告他們,他們也知道輕重,所以曾護並沒有太為難他們。

“行了,都出去了,想哭就哭吧。”

“你不還在這嗎?”

曾永忠蹲下來捏了捏他的臉頰,“我也出去了誰安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