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才算不負他們的心血。”沈利眸角閃著精光。

這弓弩剛造出來時便讓他眼前一亮,今夜試了他的威力,當真是百發百中,而其勢頭說是百步穿楊也不為過。

幾人輪流試著這箭弩,曾永忠見林知鼻尖凍得通紅,便帶著他先回去了。

在外頭待久了,林知的髮梢上掛滿了冰霜。

掀起帳門時,恰有冷風橫掃過來,吹起兩人衣袂。

林知抖落了披風上的碎雪後,解下了披風就站在榻邊糾結要不要脫外袍。

曾永忠去多拿了盆炭火進來,看他神情擰巴,好笑道,“先睡吧,晚些在被窩裡捂熱了我再幫你脫。”

“嗯。”林知輕輕應了聲就先上榻了。

知曉林知怕冷,受不住這種寒,所以曾永忠並不會在這種夜裡動他。

五更天時,殘雪融化的刺骨之冷滲入棉被,林知被凍得縮了縮腳,更是受不住地往曾永忠懷裡鑽。

寒如冷冰的腳丫試探著貼到曾永忠小腿上,只是一碰上就立馬縮走了。

曾永忠渾身都是暖和和的,林知倒是想貼緊點,不分開這熱源才好,但出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教養,他每次都是剋制著收回腳。

幾次觸碰之後,曾永忠才喑啞著聲音隱忍道,“貼上來吧。”

“我冷……”

他一張嘴,林知還沒聽清,以為他是要責怪自己把他凍醒了,便想解釋一番,但只說了兩個字就被他抬起下巴堵住了唇。

一晚上他都是把頭埋在曾永忠懷裡睡的,所以他的唇並不冷,反而是溫熱的。曾永忠的也是。

昏暗中,曖昧繾綣橫生。

兩人就在這寒冷黑暗的五更天裡交頸相擁吻。

時而如蜻蜓點水般浮掠而過,時而又如烈火焚身般耳鬢廝磨。

天光未現,光線剛剛好,即使是目光交匯也看不清,正是因為這氣氛才不會讓林知因羞恥而生出退縮之意。

兩人就這樣唇舌交纏著。

曾永忠撬開他的齒關時不滿足於這種側躺著的姿勢,一邊將舌尖探進去,一邊將他壓到身下。

唇角被咬得一陣酥麻,不知是誰的呼吸先變得粗重起來。

林知眼神迷離地推了推他,“不要……不行……太冷了。”

黑暗中,曾永忠嘆了一口氣,鬆開了他。

冷風灌入兩人之間的間隙,林知發昏的腦子才漸漸清醒了幾分。

他竟然可恥地……

曾永忠要重新將他納入懷裡,林知卻是掙扎了一下。

“乖點,再亂動往後就不給你暖腳了。”

這個威脅很恐怖,林知渾身輕顫了下。

曾永忠是知道怎麼拿捏他的,可清醒了的林知怎麼也不肯屈服於他的淫威,於是便背過身去躺下了。

曾永忠湊過去,在他後頸處咬了一下。

牙齒輕磨,而後是緩而慢的吮吸,就這樣無聲地磨著他。

林知畏縮地躲,曾永忠就使壞地咬,直逼得他轉過身來求饒。

“阿護……不要咬了……”

曾永忠夜視能力很好,他看著林知眼尾通紅,委屈不已,便伸手掐了把他的腰,問,“還躲不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