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府內。

衛思易找到了周開德,他說:“我想先向叔父借些錢。”

周開德正在看賬本,聞言抬頭,“借錢做甚,可是府裡伺候得不好?”

“不是,”他把最近傳的那些事告訴他,說:“我想買下那些話本。”

別讓那些個沒有的破豔情史到處亂傳。

周開德:“這個……其實治標不治本。”

“我知曉,”衛思易恨恨地說,“我會去京兆尹那立個案,讓他們查一查到底是誰在傳這些的,只是現在到處賣的這些,我想先銷燬了。”

“好,”周開德說,“你去庫房拿吧。”

衛思易:“多謝叔父,我領了俸祿會盡快還上的。”

周開德擺擺手,衛思易拱手出去了。

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對於周開德這種大商之家來說,卻是九牛一毛。不過這次他沒說什麼不用還的話,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是白說。

衛思易讓府內小廝去把話本都買了燒掉,自己則去了京中府尹。

“衛御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萬望見諒萬望見諒!”京兆尹親自出府衙接待衛思易。

都一旬了,上過朝堂的官誰不知道衛思易現在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哪個不得巴結著點?

“大人客氣了,”衛思易回禮,“我近來遇到了些麻煩事,不得已只能來叨擾大人,還請大人鼎力相助。”

“不敢不敢,”京兆尹側身讓路,“御侍請進府衙。”

衛思易點頭走上臺階。

京兆尹落後半步,引著他進去,邊走邊說:“有什麼需要用到府衙的,御侍直說便是,能幫的我一定幫!”

衛思易誠懇地說:“京中流言四起,卻是句句無中生有,如此誹謗,還請大人幫我揪出這幕後主使來。”

京兆尹嘆了口氣,無奈道:“不瞞御侍,這流言流傳甚廣,其實我早就派人查過,只是這麼久了仍是杳無迴音。”

衛思易被他引著坐下了,“那大人自己可有什麼眉目?”

京兆尹也坐下了,不答反問道:“御侍可曾得罪過大人物?”

坊間傳聞,擺明了就是衝著衛思易來的,而不是從什麼飯後小談傳出的,無怪京兆尹會這樣子問。

衛思易搖搖頭,“我初至雲都不久,想不起會得罪了何人。”

“那這就有些麻煩了,”京兆尹皺眉道,“實不相瞞,單從朝堂來說,舊。”

衛思易知曉他說的是舊派,不過如此齷齪行徑,豈是堂堂君子所為?!舊派當真如此小人?

衛思易亦是皺眉,“是與不是,還請大人查證。”

“這是自然,”京兆尹說,“御侍放心,我府衙不是靠猜測處事的。”

“另外,”衛思易從袖口中拿出一疊銀票,放到桌上,移至京兆尹面前,說:“請大人幫我將坊間的書買下。”

“這個不難,”京兆尹說,“府衙人手眾多,不消半日就能辦好,不過這些書要如何處理?”

“燒了。”衛思易抿唇,“此事,鬧得越大越好。”

“這……,”京兆尹奇怪地問道,“為何?如面上所見,此事來勢洶洶,若將事鬧大了,敗壞了御侍名聲,豈不正合幕後人之意?”

“如意?”衛思易挑挑眉道,“我怎會如他人之意?”

京兆尹不解地說,“那御侍此舉——”

“大人若想雲京安定,照做便是,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敗壞名聲,那壞的也是我衛思易的名聲,與大人無關。”

衛思易說完便起身道,“拜託大人了。”

“御侍放心好了,”京兆尹送他出去,“御侍慢走。”

衛思易走後,京兆尹就進了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