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玉佩被曾永忠的指腹把玩著,林知不知怎的臉頰忽然泛起了紅暈,他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曾永忠,只搖搖頭,“這是北狄大主,即現今的太主柯和乎贈予我父皇的信物,許是我表露出喜愛,父皇便將它賞賜給我。”

“表露出喜愛?”曾永忠好奇道,“殿下是怎麼表露喜愛的?也表露一個給我看看唄。”

“將軍?”林知這會兒可不止心跳加快了,他此時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曾永忠笑了笑,抬手打了個手勢,又召來一個暗衛。

他將手裡的玉佩扔給那暗衛,神情冷肅地說,“遇上北狄人,讓他們閉嘴。”

“是。”暗衛領命而去。

林知還在想著曾永忠剛剛說的話,曾永忠卻是繞過他,進了內室,邊走邊說,“還不快進來就寢?”

林知抬腳走了幾步,又想起一事,道,“還沒吃飯。”

剛跨進門檻的曾永忠又轉過來,“不早說。”

幽深如寒潭的眸底彷彿翻湧著難以抑制的情絲,繁複細微,林知不敢再同他對視。

曾永忠卻已經繞過他,走到小廚房去了。

用過飯後,天色已晚,沐浴後幾近子時,兩人才進了小木屋。

夜裡霜露重,難得的有一個人甘當大暖爐給先生供熱,這日又不會毛手毛腳,他也就受用了。

見曾永忠站在燭燈旁,林知先解開外袍,躺到榻上。

待林知磨磨蹭蹭地躺進被窩裡後,曾永忠吹滅了蠟燭,然後摸黑靠近。

黑暗中一陣窸窸窣窣,再有感觸時,是曾永忠輕巧地將林知納入懷中。

他才碰到軟糯香甜的林知,手便開始不老實起來了。

林知攔住他欲往下探的手,“別……”

曾永忠將下頷抵在他頭頂,“我就摸摸,不做別的。”

林知摸了摸他的手掌心,然後與他十指相扣,“不行。”

曾永忠低頭輕吻他發頂、額角,“老爺子要是真的在天有靈,定然早就知曉我要了你。”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就曾永忠敢說得這樣輕巧。不過他話雖如此,卻是沒有再做別的,當真就這麼老老實實地閉眼睡覺了。

“阿護,別說這個……我們不說這個……”

曾永忠聽話地止住了,“好,不說,睡了。”

今日是自家祖上祭日,曾永忠沒心思做那事,這日也就放過了林知一回。

不過明日就不是了。

翌日,寢間只餘一人時,才訝衾枕冷。

林知醒來,發現身旁已經沒有人了,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摸身旁,被窩是冷的。

曾永忠走了?

反應過來,他急忙下榻,鞋也沒穿就跑了出去,呆呆望著一眼無邊的杏花林。

不知為何,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偌大的山頭杏林,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忽然自廚房傳來聲響,他看了過去,就瞧見有煙冒出,他走了過去,站在門口,看著裡頭高大忙碌的身影,張張嘴,最後喊出口的卻是,“……將軍。”

曾永忠回頭,“醒了?粥快煮好了,先去洗漱。”

他說話間,林知已經走進去了,“我來吧,將軍去歇著。”

林知蹲下身子,拿起柴扔進火裡,曾永忠看他只著裡衣裡褲,就將外袍脫下來,披在他肩膀上,說,“把你餵飽了,有你賣力的時候。”

林知看向他,只見他低著頭皺著眉不說話,林知便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就看到了自己因沒穿鞋而凍得有些發紅的腳,腳指頭好似也感到尷尬,因為他在兩人注視的目光下嬌羞般地縮了縮。

“將軍——!”

曾永忠忽的抱起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