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我不殺他不廢他,這樣總行了吧?”

“不能見血……”林知說著又有些泛起委屈。

“……好,”曾永忠沉聲應下,“不想這個了,我保證就讓他受點皮肉傷。”

“比起那夜——”

“不和那夜比。”曾永忠捧起他的臉,鄭重地說,“你與他不同,不要拿他和你自己比。”

“可是——”

“我讓月湛處罰他,怎麼樣?”

“說話算數?”

“算數。”曾永忠端起粥,“你先把粥喝了。”

林知就著他的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

曾永忠又把人兒抱了會兒,才收了碗,說,“我讓馮心初來給你把脈。”

“好。”

馮心初到時,林知已經吃飽喝足在軟榻上看書了。

馮心初一進門就關心地問,“先生,我聽說他把你軟禁了,沒事吧?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曾永忠關著林知能做什麼,瞎子都知道,林知有些尷尬地說,“沒事。”

馮心初依舊一臉緊張,他將小墊放在桌子上,“讓我把把脈先。”

林知微拉衣袖,一見手腕上那些咬痕,立馬放下袖子,有點心虛地說,“大夫,我這兩日……沒勞累,還是不用把脈了。”

馮心初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心中照舊暗罵曾永忠畜生,便轉過頭,輕聲道,“先生可覆上帕子。”

林知抿了抿嘴,還是依言覆上了帕子,“好了。”

馮心初恭敬地為他把脈。

“怎麼樣?”

“沒事,先生的脈搏快了些,其他的並無大礙,我開的藥繼續熬著,不用加量,只記著,還是不能讓他太過分了。”

“嗯。”林知收回手,“他可有說要如何處置空空?”

剛剛說得很清楚了,他能減輕懲罰,但不可能放過空空的。

馮心初搖搖頭,“空空被他抓到了?”

“嗯。”

“愛怎麼懲罰怎麼懲罰,反正他也不會要了空空的命,”馮心初叮囑道,“先生,這事你也別操心了。”

“不行,是我……是我的錯。”林知慚愧地低下頭。

馮心初好奇地問道:“你給他下的藥,是那日找我要的蒙汗藥吧?”

“你都知道了?”

“猜到的。”

見林知誠實地點點頭,馮心初又問,“那空空可有給你藥?”

“有,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藥,便收起來了,我去拿。”

林知從一個小匣子裡拿出一包藥粉,遞給馮心初。

馮心初開啟來,仔細看了看,“嘖嘖”稱奇,“空空這小子,心思可真夠歹毒的。”

“真是毒藥?”

“毒,可真是太毒了,”馮心初拿出銀針,只探了點,半根銀針都黑了,“蠍毒粉、蟾蜍粉、蜈蚣粉、鳩毒粉、蛇毒粉,就這毒藥配方,要是沒有深仇大恨,我看很難做得出來。”

林知心虛地將藥粉往馮心初跟前推了推,道,“大夫,這毒藥麻煩你銷燬了,還有這事,別讓他知道。”

“好,先生放心,我定會守口如瓶的。”

“有勞。”

“先生客氣了,那我先回去了。”

“嗯,慢走。”

“先生留步。”